夏花兒抬起頭來,朝寵弄弄嘿嘿一笑:“這不就有你來跟我搶了麼,我要把我喜歡吃的快吃完,哈哈。”
寵弄弄一聽不幹了,打著赤腳跑到餐桌邊坐下來一看,發現還有很多吃的嘛:“夏花兒,你可太不老實了,又騙我?”
夏花兒拍拍寵弄弄的頭,笑眯眯的說:“快吃吧,等下吃完了,我們去看看純木。”
寵弄弄想著昨天沒去看純木,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起色,想看弟弟的想法也變的強烈起來。胡亂的將獨自塞飽了,提著包包就要出門,夏花兒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對著寵弄弄說道:“唉,別這樣急啊,先將嘴裏的飯吞下去,再喝口水啊。”
寵弄弄勉勉強強喝了一口水,就要拉著夏花兒朝醫院跑去,夏花兒在寵弄弄後麵搖搖頭,這丫頭無論遇到什麼與自家弟弟有關係的事的時候,都這樣不淡定。
雖然每次來看寵純木的時候,他都這樣安安靜靜的睡著,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表情。但是寵弄弄總是覺得每一次看到寵純木的時候,他都有改變一點,這次來發現寵純木的下巴上冒了一點青胡茬。
寵弄弄耐心的將寵純木的胡茬用剃須刀刮去,看著寵純木的寧靜睡顏,麵含微笑的問夏花兒:“夏花兒,你說純木會不會做夢?”
夏花兒想了想:“應該是會做夢的吧,我總覺得植物人可能是一些在夢中無法醒來的人,他們沒辦法分清楚夢境與現實,所以一直沉睡,等純木哪天意識到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夢境,他也許就這樣醒來了。”
寵弄弄冷冷的看著夏花兒,似乎是在琢磨她說的話,過了會兒,似乎是想明白了,笑道:“恩,要是這樣就好了,就算他在病床上一直待到老,我也會一直照顧他,照顧到我動不了為止。”
夏花兒點點頭,出自內心的說道:“純木有你這樣的姐姐,真幸運。”
寵弄弄搖搖頭,眼神堅定而溫暖的說道:“不,就是因為有純木我才走得這樣好,他是我的幸運神。”
等照顧寵純木的小護士來通知,說是探病時間快到了,寵弄弄和夏花兒才離開病房。寵弄弄心裏一直在想,禪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來給純木做手術?自己是不是應該要跟秦一懶說說這件事兒,提醒提醒他呢?
夏花兒因為與那個相親的挫男早早分開的消息傳到自家太後的耳朵裏,被氣極的太後一個奪命連環call給call回去了。
寵弄弄就要一個人回去,呆在偌大的房子裏了,前兩天有秦一懶在這裏,倒也沒覺得。今天突然一個人,就覺得這房子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打電話的話說不定還有回聲呢。
將中午沒吃完的飯菜,熱一熱,寵弄弄將客廳裏的電視機的聲音調到足夠大,讓房子裏也有了點人氣。寵弄弄坐在椅子上,一個人默默的吃飯,想到了以前和爸媽還有健康的弟弟一起吃飯的場景,心裏一酸,便有淚落了下來。
吃過飯後,寵弄弄洗了個澡,然後將筆記本電腦抱到陽台上網。平時,寵弄弄有時間的時候,一般都會查查與植物人有關的資料,希望能找到一兩個植物人蘇醒的消息,給自己與弟弟一點信心。
寵弄弄趴在棉布毯上上網,旁邊的手機發出的震動與蜂鳴把寵弄弄嚇了一跳,看了看手機,原來是秦一懶那個家夥。
接起電話,就聽到秦一懶冷冷淡淡的聲音:“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寵弄弄很無語的翻翻白眼:“沒啊,我剛才在上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秦一懶似乎是認同了寵弄弄這個理由,頓了會兒說道:“這幾天我要出差,可能來不了你這了,你弟弟的醫藥費會按時交納。”
秦一懶想了想似乎沒什麼話說了,便想掛電話了:“沒什麼事了,那我掛電話了。”
寵弄弄想著就現在問禪讓的事:“等一下,那個,我想問問禪讓什麼時候來看看純木的病?”
秦一懶似乎是沒想到寵弄弄會問這個問題,扭過頭和某個人說著些什麼,因為與電話離得有些遠,寵弄弄一句話也沒聽明白。過了會兒,秦一懶才對寵弄弄說道:“禪讓現在還沒回過,等他回國了,我會讓他來看純木的。”
聽秦一懶這樣說,寵弄弄也放心了:“那你忙吧,我掛了。”說著還沒等秦一懶說話,就將電話給掛了。
秦一懶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嘴角抿起一抹笑,以前隻有自己掛別人電話的份,看來寵弄弄是不知道作為我的人,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看來是應該得給她一點教訓了。
上官綺羅見秦一懶臉色不太好,溫溫甜甜的身子靠了過來,聲音軟軟的問道:“一懶,是誰的電話啊?臉色這樣差?”
雖然對於女人的身子不至於厭惡,但是對於這樣溫香軟玉一點反應都不起,還是讓秦一懶有些不爽。秦一懶躲過上官綺羅的身子,站起來,端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問道:“綺羅,你有沒有想過找個人嫁了,其實不必在我這棵樹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