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貫如此,到底什麼樣的事情,怎樣的人才能勾起她的關心呢?
現在正是戶外活動的時間,教室裏所有人都在外麵,所以諾大的教室裏隻有言律和蕭新語兩個人。安靜中隻有鉛筆在紙張上摩擦過的沙沙聲響,除此而外更細微的是二人閉氣淡淡的呼吸聲。
正午的陽光透過幹淨的玻璃打在言律的側臉上,勾勒出淡淡的金邊,她長而翹的睫毛在陽光下是近乎透明的顏色。兩片粉嘟嘟的唇瓣上也被陽光染上柑橘的蜜色――陽光終於給這個冰冷的女孩帶來了溫度。
他正眯眼沉浸在勾勒側臉弧線之中,忽然金邊的輪廓被逐漸拉長,最終被柔軟的長發所替代。等他驚覺回過神來的時候,言律正對著他,表情淡漠,問:“唯一值得我難過的是,作為我的同桌你居然失禮到盯著我看這麼長的時間。”她冰冷的話語使得蕭新語眼中的陽光盡數褪去,蕭新語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是我沒有禮貌,我給你道歉。今天沒有去吃飯,怎麼了?”他話是這麼說,目光卻沒有從言律的臉上移開分毫。
“他不在,我今天也剛好沒有胃口。”言律回想起自己那居然出道成為明星的哥哥,每次晚上看見他脫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洗完澡把他自己扔在床上倒頭就睡,言律就由衷地為他感到疲憊。想到這裏,言律不禁歎了一口氣:“謝謝你的咖啡。”她這才端起桌子上的紅茶拿鐵,把蓋子打開,喝了一口。蕭新語在此誤以為言律歎氣的意思,就算他不屑於機會流言,但是她的一聲歎息使得他不由得往那方麵去想。他想了想,還是出言安慰言律道:“他既然選擇做藝人,就必須在鎂光燈下站穩腳跟。作為他身邊的你遲早一天會被曝光出來和他推在一起,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別人眼底下的生活言律你一定不會想要,所以你要看開一點,別執迷不悟。”
他的意思是勸言律放下言重,可並不知道蕭新語也把她和言重的關係往那方麵想的言律也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蕭新語是說讓她不要再為哥哥擔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她便難得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道:“謝謝你,你的話讓我受益匪淺。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半小時,作為答謝我請你吃飯?”
麵對言律爽快地回答和突如其來的邀請,蕭新語不禁愣住了,他喜不自勝道:“好……好啊,我們一起,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