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順其自然地接受了蕭墨的幫助,被他從展示台上抱下來。雙腳一落地,顧子笙立刻就退後一步離開了蕭墨的懷抱。感受到懷中的柔軟驟然離去,殘餘的溫度好像還沒有散去。蕭墨眸光微暗,卻掩藏得很好沒有被顧子笙看出來,轉而關切地問她道:“你的手怎麼了?”
和一個心理變態的死對頭在天台打架還被人錘爆了。顧子笙會把這話告訴蕭墨這小子嗎?不,這輩子都不可能。顧子笙眨巴眨巴眼睛,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對蕭墨道:“因為我和別的男人說話,所以被言疏打斷的。”
蕭墨抬眉:“……所以我現在要和你說再見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別介意啦~”顧子笙展顏一笑,給了蕭墨胸口一拳,“我和言疏真打起來還不一定斷得是我的手。”
“是嗎?”蕭墨語氣滿滿的質疑。
他從沒有見過兩道叱吒風雲的言少動手,不僅是他,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言少親自下場。就是這般,包括遊隼目空一切的大哥顧子笙都對言少忌憚三分,被魏天抒輕易折斷手臂還想著反撲,而沒見過言少之前就自覺地把他劃到“打不過”那一類。甚至於顧子笙手底下的遊隼寧可往北去爭得頭破血流,也不肯踏入A市這片滿地黃金的寶地半步。
傳言說,言疏在南美洲受邀出席某場官方活動,出乎意料地是現場發生武裝叛變,原本歌舞升平的現場硝煙彌漫。言疏在歐美的影響力使得他成為人質的最優選擇,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催淚彈熏得人睜不開眼。等到保鏢趕到時,言疏安靜地坐在看台上,正在用一塊絲巾擦拭手上的血,除此而外連他一根發絲都未曾淩亂,依舊優雅得體。腳畔是一把餘溫未褪的自動步槍,地上散落著金色的子彈,周圍是全副武裝的屍體。
就算這件事情編得再天花亂墜,聽眾也照樣深信不疑。因為他是言少,所以展現出多大的能力都在情理之中。
所以,國際頂尖的雇傭兵團之一的遊隼大哥和言少真剛起來,就算顧子笙也沒有多少必勝的把握。
而蕭墨並不知道顧子笙就是國際頂尖的雇傭兵團之一的遊隼大哥,隻當是個身手敏捷的女人,他當然不覺得顧子笙是言疏的對手。
顧子笙當然知道,不過她作為大哥得強行挽尊啊。“他不可能對我動手,我和他已經結婚了,折了我的手叫家庭暴力要坐牢的我跟你說!”顧子笙雄赳赳氣昂昂道。
他的喉結動了動,隨即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隻是笑得很勉強,眼中的落寞和企盼交相輝映:“還沒有舉行婚禮,就夫妻相稱了嗎?”
顧子笙搖搖頭,笑得純粹:“我和他已經領證了,合法夫妻,合法夫妻。”
蕭墨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這麼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