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來欣賞畫作的人數不勝數，昨晚顧子笙特地查了一下，這場畫展必須持邀請函入內，而邀請函的價格已經炒到了天價，而且一票難求。顧子笙的價值觀難以接受他們居然會為了看一次畫展而一擲千金，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熱愛藝術的嗎？
欣賞不來點線麵組成的名畫，不過她還是至少能欣賞畫展走來走去的職業裝美女。大長腿走到哪兒，顧子笙的眼睛就飄到哪兒，不知不覺和言疏走到一張畫前，一個看起來六十歲上下的外國老頭正在用法語向言疏介紹這張畫。
那老頭西裝革履，頭發是幹淨的白，上衣口袋裏夾著一張折疊整齊的鑽石絲巾。來往的人都會向他點頭示意，從畫展會場工作人員的嘴裏，顧子笙才得知這個老頭就是這場畫展的策劃人。
聽不懂法語的顧子笙轉而用英語和外國老頭的助理聊天。助理是個棕色頭發的挪威女人，眼睛是密林般的深綠色。
天南海北地扯著，正為鹹餃子和甜餃子哪個才是正統而辯論的時候，顧子笙聽見法國老頭的另外一個助理用英語對言疏道：“Thepaintingispricedat450,000pounds.（這副畫報價45萬英鎊。）”
顧子笙這價位差點咬到舌頭，什麼樣的畫能賣到45萬？定睛一看――“我去，不就是一鼻血甩到畫上麼，這是誰的鼻血賣這麼貴？”
還好在場的兩個人都聽不懂顧子笙嘴裏的中文，在一對類似於亂碼的話中找到能聽懂的字眼。那個老頭轉過身來看向顧子笙，和顏悅色道：“Oui,cestdusang.Cestunecollisionviolenteettranquille,cestuntroubledelapaix.（對，這的確是血。是暴力和寧靜的碰撞，是和平中的動蕩不安。）”
慷慨激昂的言辭之下，顧子笙的內心油然而生七個大字――這特麼說的是啥？
聽得顧子笙一頭霧水，不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言疏。言疏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淡聲道：“700000livres.Cestuninvestissementstable.（70萬英鎊。這是穩賺不賠的投資。）”有錢人的話顧子笙聽不懂，有錢人的毛病顧子笙也搞不懂，唉，就這樣吧。
一聽這話那外國老頭流露出讚許的目光，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個人將這副畫取下來帶到工作室包裝好，一會兒會有專業人士送到府上。像這樣的交易他們已經做過許多次，這是言疏第一次帶顧子笙來到畫展。
外國老頭又嘰裏咕嚕和言疏說了些什麼，他們兩個人轉過身來看向自從言疏買完畫後就處於神遊狀態的顧子笙。外國老頭微笑道：“M.Yan,jevousaientendulementionnerplusieursfoisauparavant,mlleguestvraimentunepersonneunique.（言先生，之前聽你提起過很多次，顧小姐果然是獨特的人。）”
顧子笙一臉不明就以，反倒是言疏微微點頭算是認同：“Laprochainefoisquejelaverrai,jepeuxlappelerMmeYan.（下次見到她，可以稱呼為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