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YS的總裁,言疏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大廈裏處理沒完沒了的工作。像他這樣地位的人鮮少出現在總公司,大多數時間消耗在去往各國的航空上。
有個生意上的夥伴邀請他打高爾夫,他便同意了。那個人年過半百,是手底下有數一數二的造船業公司。他是個挑剔的人,對事也好,對人也好,隻有言疏讓他青睞有加。
見言疏再次一杆進洞,他手扶著帽沿長歎一口氣,悠悠感慨道:“如果不是你已經有婚約在身,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我的小女兒嫁給你。”
言疏彎了彎嘴角,露出禮貌的微笑,客氣道:“陳小姐秀外慧中,自有良婿。”
“你太謙虛了,”那人搖搖頭,又對言疏滿含期待道,“要不這麼著。顧家的女兒賠償我出,隻要能解除你們之間的婚約,怎樣就行。你和顧家女兒商業聯姻的事情,我一開始就不看好,長得漂亮又怎樣,花瓶嘛。舍不論她性格怯懦,承不承得起言夫人的名號――她爸被她哥哥踢出集團,連她自己的股份都被她哥哥吞了。齊止手段可見一斑,和他成親家,你可得小心。”YS總部的人都知道顧小姐和言總濃情蜜意,像各公司的頭頭們又不住在YS大廈裏當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他們對顧小姐的確不怎麼了解,你看,顧哥怯懦嗎?不,給她點火苗她都能竄天,說遊隼的老大哥怯懦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這老頭兒不知道啊,以他多年對言疏的認識,言疏不是感性的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那樣上心呢?哼,多半是顧家那個不安分的女兒作怪罷了。
言疏的確是個理性的人,不過他大大誤會了純情傲嬌總裁言疏麵對酷炫狂霸拽顧哥會發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齊止是她哥哥,我們是一家人。”言疏的回答簡潔明了,此間意味顯然。那老頭就不再說了,他本來就是為了試探言疏對顧子笙是個什麼態度,要是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把他的寶貝小閨女推上去把顧子笙擠下來。YS總裁能做他的女婿,做夢都能笑醒。既然言疏的話撂下,他再講顧子笙如何如何,就是他自討沒趣。訕訕地笑了笑,道:“老郝還不信,我說了還不信,非要我詐你,他這回該心服口服了。打球……打球……”打完高爾夫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在俱樂部洗完澡便回了複式公寓。站在門口看了眼門把手,便知道不對勁。他每次出門前都會把它擦拭幹淨,而此時上麵有指紋的痕跡。打開手機點開監控,看見客廳裏坐立難安的人,疏忽間在臉上蕩漾出淺淺的笑意。解開密碼鎖,推開門,他故意放輕手腳,想一個頑皮的孩童般躡手躡腳地接近毫無察覺的顧子笙。此時此刻的顧哥沉浸在思緒中沒有意識到細微的動靜,言疏從後蒙住他的眼睛,還沒有少女心地問出問題,就被顧子笙一個過肩摔掀倒在地。
看到啪嘰摔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迅速從地上站起整理儀容恢複高冷表情的言疏,顧子笙頓時目瞪口呆,驚歎道:“你……咋回事兒啊?”現在的言總很沒有麵子,但是他不會說。他好整以暇,清了清嗓子,認真嚴肅道:“測試你鍛煉情況,很好,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