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頭一次在下麵,經過一夜的折騰顧哥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被散架了。從前她的夢想是把言疏C得喵喵叫,結果現在她被言疏C得喵喵叫,說好的我給你當牛做馬你給我草呢?呸!
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眼睛睜大瞪著天花板,渾身的酸痛伴隨而來的是不想起床的懶意。奈何渴得嗓子冒煙,轉頭看看言疏還在睡覺。言疏難得睡個懶覺,顧哥的良心也難得發現,想著就不麻煩他起來了,自己大老爺們兒倒個水還不行?說著起身,拖起沉重的身體就要下床。
怕把言疏吵醒了,顧子笙特地放緩了動作,以龜速挪下床去。腳尖剛點地,還沒來得及高興,腰上忽然被箍住整個人往後仰去,撞進了言疏的懷中。
顧子笙昨晚差點被撞散架的骨頭經過這麼一折騰疼得好像要解體當場,沒忍住小聲罵娘,結果抱住她的人呼吸平穩,沒有分毫醒來的跡象。
背對被他抱著,攬在腰上的手如同鐵鉗,叫顧子笙動彈不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努力掙紮翻了個身麵對著言疏。
越想越氣,眉頭一皺,一隻手就要捏上言疏的臉,可快碰到的時候又猶豫了――要不是親眼所見,顧子笙根本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看的人。
凸出的眉骨,立體的鼻梁,深凹的眼眶,蛾翼般的長睫垂下,拖下一小片睫毛倒影。櫻色的薄唇自然地合在一起,顧子笙瞧著柔軟,忍不住拿剛才要捏言疏臉的手去觸碰他的唇。原本隻是用指尖輕點的試探,到後來小心翼翼的撫摸,再到最後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壓……
也許是睡著的言疏沒有他醒著時那樣冷若冰霜,顧子笙的膽子不知不覺就大了起來。當她玩得不亦樂乎時,忽然被捉住了手腕,驚愕地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雙眼中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寒光凜冽,而是如同四月的風,所過之處春光明媚。明媚的春光也落進了顧子笙的眼睛裏,叫她呼吸一滯,按在言疏唇上的手指一時間也忘記收回來。“精力很充沛?”由於剛醒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所以聽起來有些慵懶。
聽他啞著嗓子說話,顧子笙就想起昨晚啞著嗓子咬著耳朵叫她小狼崽子同她抵死纏綿。不禁老臉一紅,顧子笙急急忙忙想收回手,卻被他抓著手腕動彈不得。垂著眼簾不敢看向他的眼眸,口中含糊道:“好說,好說……”指尖被言疏咬住,觸及口中的柔軟顧子笙臉紅得堪比番茄,鼻孔差點噴出兩條血柱――這公雞撩人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你你你……大白天的不好……你……你餓不我去給你開個空調?”顧子笙已經方到口不擇言,腰疼還沒好呢,再來一次豈不是要從中間哢嚓斷成兩半。
言疏我行我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一心一意和她的手指過不去。輕輕咬在她蜷起的指節上,他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能讓顧子笙心裏如同過電般從頭麻到腳。“言疏……”顧子笙的語氣接近於懇求,酥軟地就像一塊甜甜的夾心餅幹,叱吒風雲的遊隼大哥也有這樣弱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