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信一沒有看顧子笙一眼,輕輕點頭,那表情就像是別人問他西瓜是不是綠的一樣。顧子笙頓時覺得這人不遁入空門都屈才,妹妹的皮囊她看了都心動,除了毫無情調可言的言疏,她這是第一次見麵對自己內心毫無波瀾的人。除此而外顧子笙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她又不是需要別人驚豔才能找到自身價值的人,也就有一點點奇怪罷了。
哪成想鬆下淨泉不依不饒,非要追問下去:“德川君,顧小姐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顧子笙差點沒忍住把手裏的茶潑到這八卦的小老頭臉上,她強忍著怒火,內心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有求於人平心靜氣。然後努力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盡量放軟聲音對鬆下淨泉道:“叔叔,我訂婚了。”說完她把戴著訂婚戒指的手亮出來,努力保持微笑。
鑽石大不大?大。顏色正不正?正。戒指貴不貴?貴。老子已經訂婚了,哼!
“問問而已,顧小姐,無傷大雅,”鬆下淨泉看向顧子笙的戒指,他端詳著開口道,“原來在文萊的拍賣會上以2.1億高價拍走‘真愛如血’的匿名買家是言少,他居然把這枚鑽石作為訂婚戒指,後生可畏啊。”
那當然,我家言疏抖一抖,掉的算是黃金。
顧子笙有點小得意地收回手,以為鬆下淨泉這就消停了,結果她還是低估了這老頭的八卦程度。他小眼放光地說:“結婚還可以離婚,更何況隻是訂婚而已。德川君,你覺得我說得對嗎?”對個屁!顧子笙在內心咆哮。
德川信一用沉默拒絕回答這個毫無營養的問題。鬆下淨泉堅持不懈猶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他繼續扇風點火道:“顧小姐是現任遊隼的領導者,她的實力有目共睹。如果你能和她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無論對你,還是對德川家,還是對於你的師門,都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喂,老頭,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讓我避個嫌,老子還在呢!顧子笙感覺很抓狂,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幅畫跑到神戶來見這個怪老頭。
德川信一保持麵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對他老師的話表示認同。
點你個大頭鬼啊,懟他啊!你剛才的毒舌去哪了?這是什麼奇葩師徒啊,麻麻,我要回家!“德川君,顧小姐,如果你們最近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的話,就留下來相處幾天嘛。”鬆下淨泉樂嗬嗬打開白折扇,笑容滿麵的樣子讓顧子笙想起了一個成語――老奸巨猾。
顧子笙哪能同意這種荒謬的事?她當時就給拒絕了:“叔叔,我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恐怕沒有時……”
“顧小姐,我剛才忽然想起了一個名字裏帶W.J的人,和**兄有很深的關係。可是我上了年紀記性不好,如果你貿然離開,我可能再也想不起來了。”鬆下淨泉說著做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小眼睛瞄向目瞪狗呆的顧子笙。
顧子笙皮笑肉不笑:“那……那就呆兩天唄……嗬嗬……”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