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猜了。”許亦也學著顧子笙抱臂，小嘴一撅，誰不是個小公舉咋地。
“我把磚一掌劈成兩半了唄。”
“嗯，這是……這有什麼？”別說老大徒手劈磚，就是她徒手劈桌許亦都沒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他挺好奇她怎麼突然提到這回事了？許亦忽然想到了一個反常的細節：“言少辦公桌上有磚？”他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我心裏也犯嘀咕啊，後來知道了，那玩意兒叫鎮紙你說有意思不哈哈哈……”沒心沒肺地笑道，滿麵是揭開謎底的得意。
許亦遲疑了一下，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鎮紙？”
“聽說是什麼明朝不就宋朝的……哎呀記不得了，看言疏眼皮子顫三顫，就知道老值錢了。”顧子笙說到興頭上，也不管杯子金貴不金貴了，拿過許亦麵前的茶水端起來就要喝，“黑黢黢的玩意兒那麼點大，居然還死貴死貴的，我是個大老粗不懂這個，不過我可知道，但凡沾上個什麼什麼朝的都貴。”
許亦立刻出手把茶水給按下了，難以置信地問她道：“他沒活劈了你？”
顧子笙哼哼一聲，強行掙脫開許亦的手把茶水奪過來，咕嘟咕嘟一口悶，得意洋洋道：“他劈不得我，還捧著我的手問我痛不痛，你說說，這叫什麼？”痛不痛是問了，捧著手倒是沒有，攥著手腕子還補刀一句白癡。
聽到這話，許亦忽然就在心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激動地拍案道：“我拿翠翠打賭，言少絕對喜歡上你了，老大，你這次別再玩了。反正你早晚都得安定下來，言少人很好，我覺得沒有人比他更好了。”翠翠是許亦最鍾愛的粉紅helloKitty。
顧子笙摸了摸鼻子，滿眼都是掩不住的笑意：“那必須的，爺現在才發現，爺就喜歡他這掛的。”平日裏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一朵高嶺之花，把人按在牆上吻的時候可沒見得有多斯文。
“老大，你既然喜歡那為什麼還不出手？這不是你的性格。”從前顧子笙從來沒對人動過心，口頭一句喜歡也沒有。不過隻要是她看上的，一向貫徹“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使無花空折枝”的理念，當時就出手了，還有耐心守著？
顧子笙雙臂舒展，得意地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煙，一隻手推開窗對著外頭吞雲吐霧：“他們沒告訴你？”
“我沒回去，先來找你了。”聽到這裏，許亦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以後別叫言少了，叫大嫂。”顧子笙猛吸一口煙，臉上綻開大大的笑意。
“大嫂？”
“大嫂。”
“……”
大嫂隻是一個稱呼，不過讓許亦對著言少那***不變的冰山臉痛痛快快地叫出大嫂，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對了老大，你還記得我們來這裏，是談正事的麼，怎麼突然就……聊起家常了？”許亦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