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怪我給你**過了火。
要是沒有許亦這個得力助手,光非洲那頭雇傭兵的事情都能把顧子笙惹得一腦門官司。
“哈哈,正好,我聽小墨那孩子說,到了晚上這裏更熱鬧,還有很多活動。你說這麼好的地方我怎麼現在才知道,氣氛烘得這麼好,早點帶你來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唄。也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彎彎繞繞,是吧?”她的眼睛興奮地看向四周逐漸亮起的店鋪和越來越多的人。
在人潮川流中,言疏將她往自己的身前帶了帶,不讓她被衝散,堅實的臂膀為她開出一條前行的路,在擁擠的人群中意外地暢通無阻。
張燈結彩人聲鼎沸,沒有燈紅酒綠的浮躁,被人間煙火氣環繞,把心填得滿滿的。騰騰的熱氣,食物的香氣,醉人的晚風,櫃台上顏色各異的飲料,還有擺在地上廉價的發光玩具……顧子笙眼前一亮,到處都要搜羅一點,她負責拿,言疏就在她身後付錢。
滿滿一堆的東西全都抱在言疏的懷裏,和他高冷的表情很不匹配,那畫麵讓顧子笙不由得想像戴著貓耳朵的言疏麵無表情不帶任何感情地喵了一聲――霧草,好可愛,快自己的想像可愛死了。時不待我啊,顧子笙強行接過言疏懷裏抱著的她買的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送給在地上賴著要買玩具的小孩兒,拉著言疏往頭飾攤上跑。
愛笑的大哥運氣果然不會差。顧子笙選中一個黑**耳,貓耳的下麵帶著一隻小鈴鐺,晃起來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自己付了錢,用身子擋著不讓言疏看見,神神秘秘地轉過身來,對言疏道:“你頭低下來點,閉上眼睛,我送你個東西。”
言疏先是一愣,耳垂微紅,依言俯下身來,閉上了眼睛。他的五官立體精致,在光影中美得如同神像雕塑,刀劈斧鑿般的鼻子將明暗相隔,他的麵龐一半在亮處一半在黑暗中,長長的睫毛垂下睫毛倒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如寒冰正在消融。她屏住呼吸,按耐著激動的心情,給言疏戴上貓耳朵發箍,然後用指尖撥了一把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宣布:“好啦。”
言疏睜開眼睛,沒有伸手去摸頭上戴著的東西是什麼,依舊俯身著對顧子笙道:“謝謝。”
她一直以為言疏的眼睛是深色,現在她終於看清那雙深邃的眼中,眸色是灰綠藍三種顏色,在明燈下,顯出的顏色如此淺淡,微風吹拂過他垂在眉骨上的一撮栗色的發。輕淺的眸色中浮現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一直深到眼底――顧子笙的心跳頓時漏跳了幾拍。
鬼使神差地,她就吻上了他的眼睛,貪戀地念了一句:“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