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笑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許亦舉手發言：“如此積極對號入座的，也就你了。老大，雖然你是傻，但是我作證他的確沒有說你傻，他說你是受來的。”
“哦，瘦啊，對，我最近是瘦了很多，得趕緊補回來，”顧子笙不知此受非彼瘦，還樂嗬嗬地給人整理揪亂了的衣領子，嘴裏感慨道，“沒白疼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我一瘦都被你們看出來了。”顧子笙以為他說的是瘦，吃瓜群眾們以為顧子笙說的是受――這話說起來是這麼回事，遊隼的吃瓜群眾們聽起來可就不那麼回事兒了。被老大的虎爪子細細整理衣領的小老弟顫顫巍巍地問：“這個……也能補嗎？”許亦也表示很困惑：“你受不受的，不是一目了然嗎？你以為……很難看出來？”
顧子笙皺著眉頭，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傻了，怎麼越聽越奇怪，好像和他們說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繞不出來腦袋犯暈：“那……那不補就那麼瘦著？”
“可不就那麼受著麼？”
他們何止不在一個頻道上，簡直跨服……不，跨宇宙聊天。
“行了行了，我有點暈，咱們開點酒嗨皮一下助助興？”這死胡同顧子笙算是繞不出去了，別說是她，在座的各位都繞不出去了。
所以她一經提出，就得到了積極響應，大家夥兒呼啦一下全奔活動廳裏去了。遊隼收藏的好酒數不勝數，正好慶祝老大平安歸來。不過光有酒還不夠，打電話讓B市最高端的那家飯店的老板叫他帶著廚子過來，一起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黃銅鍋裏的肉噴香麻辣，在滾湯裏咕嘟嘟冒著熱氣紅紅火火地煮著，晶瑩透亮的粉皮鮮滑爽口，粉紅的蝦仁嫩脆彈牙――顧子笙托著高腳杯坐在沙發上，麵上是笑著，眼中卻無甚喜色。就算換了一張臉，她情緒的異樣還是能被跟隨多年的部下輕易捕捉。許亦端著一杯酒坐在她身邊，看著大廳裏人間煙火的繁華像，道：“九死一生回來了，怎麼不見你高興？”從前老大從鬼門關滾一遭回來，一定叫嚷著叫所有人和她一起出去找樂子。魂穿到顧子笙的身體那次沒有，現在也沒有，老大一定有什麼心事。顧子笙喝了一口酒，揉了揉太陽穴，苦惱地問許亦：“如果有個人對你很重要，你以為他死了，可是多少年後他又回來了。現在你知道他的確死了，回來的那個是個冒牌貨，你怎麼想？”“你是說葉止？”許亦一針見血。
許亦回答得太過直白，顧子笙愣了一下，又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麼多年唯一進了你心裏的人，不是從來隻有葉止嗎？”許亦道，“你對誰都很好，你對葉止最好，可是從他回來到現在，你甚至沒有和他待在一起過。今天你平安歸來，葉止不在，你也沒有問他去了哪裏。你是察覺到什麼了？”許亦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