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唇瓣印著唇瓣,沒有再深處的刺探。
很多人怕言疏,多是他咄咄逼人的話和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這張時不時吐出三言兩語讓人懷疑自我的嘴唇,有些冰涼,還很柔軟。
顧子笙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天在公寓的沙發上,她把言疏壓在身下強吻的情景。那時她絲毫沒有走心,就是為了戲弄一把言疏,順帶用行動嘲笑他拙劣的吻技。時至今日,顧子笙再把言疏壓在身下強吻,心境卻大不如前――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就是慌亂中還帶著一絲絲興奮。
她的出神輕易被言疏捕捉,他很不滿某人的三心二意,手報複性地掙脫了顧子笙的束縛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顧子笙吃痛,支起的腰陡然軟下去,嚴嚴實實貼在了言疏的身上。她剛想結束這個吻罵一聲公雞,頭剛有點抬起來的趨勢,後腦勺被言疏的手結結實實額按了回去。在顧子笙震驚的目光中,言疏閉著眼,加深了這個吻。感覺自己的牙關被撬開,柔軟清新的軟物將她的勾起纏綿,言疏一隻手按著她的腦後勺,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溫暖的大手所過之處一片酥麻,顧子笙紅著一張老臉,花叢老手頭一次處於被動地位,顧子笙羞澀之餘對言疏吻技的突飛猛進表示震驚――難道公雞背著她偷偷練接吻啦……難道是和金秘書?
正在A市YS大廈中死死守住總裁和顧小姐失蹤的風聲頂著壓力處理公司事宜的金秘書忽然打了一個抖索,小助理關心地問道:“前輩,要不您先睡一會兒吧,您已經兩天沒有闔眼了。”金秘書把整理好的紙質資料遞給小助理,堅定地搖搖頭:“把材料送回去,謝謝你。作為言總的手下,這是該我的職責所在,知道了嗎?等你做到我的位置,你就知道了。行了,去吧。”這個吻很長,顧子笙緊張到連換氣都忘記就要憋死的時候,言疏才放開她呼吸新鮮的空氣,最多三秒鍾的時間,又被按著腦袋壓下來。
等言疏放開她的時候,顧子笙傻愣愣地躺在地上,腦子裏全都是一群公雞在撲楞著翅膀到處飛。她側過臉看向言疏,問:“你至於這麼認真麼?”
“我不喜歡人半途而廢。”言疏淡淡回答。冷冷清清的樣子就好像剛才反客為主的人不是他。顧子笙哀嚎一聲,翻個身把臉埋在降落傘鋪成的床墊上麵壁思過。言疏見她鬱悶得腦袋上快要長蘑菇,輕輕地笑了一聲,把她翻過來仰麵躺好,擺出嫌棄的表情,道:“笨蛋。”
在B市一處別墅內的露台上,上麵隻有兩個人。葉止站在一隅,一如既往的黑色風衣,不過他看起來比前些天更削瘦了。在露台的正中央,有個獨眼男人坐在高腳椅上拉大提琴,曲調詭異可怖,如同惡魔的笑聲。葉止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慍色,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