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滿麵的震驚唯獨不見半分喜色,言疏的臉登時就垮下去,冷冰冰地說:“我從不重複第二次。”
再大大咧咧,顧子笙也知道自己是惹到這隻傲嬌公雞了。她忙不迭蹭過去蹲在言疏的身邊,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扭捏地輕輕撞了把言疏的胳膊:“是我耳背是我耳背,言疏,忙活半天你也累了,不如我們洗洗睡吧!”
顧子笙的動機很單純,眼瞅著天快黑了,不睡覺難道還要睜著大眼睛在黑夜中尋找光明?
結果言疏一聽這話耳朵蹭得一下就紅了,他霍然站起對著顧子笙結結巴巴又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胡說什麼?”
“我說,我們洗洗睡吧。”顧子笙就納了悶了,她又那句話惹到言疏了?想了想,顧子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一隻素手扯了扯言疏的褲腿,眼睛裏帶著光亮,問:“言疏,你學壞了。”
“不可理喻!”她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根無形的線,眼波流轉,便能牽引住他的心。
顧子笙見再逗下去公雞非得自燃了不可,就終止了撩撥,鬆開褲腿乖乖盤腿坐好,心裏嘀咕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言疏是個這麼容易害羞的人?想當初他們見麵沒多久,在洗手間外遇到新人影星陸露主動搭訕,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楚楚可憐地說了半天被言疏一句話講得自我懷疑,還好大善人顧子笙及時出現接受少女的一顆芳心。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顧子笙已經記不清了,在她的記憶裏,出現過太多次言疏紅透的耳垂還有故作鎮定的表情,嘴裏說著冰冷刺骨的話語眼中是明晃晃的擔憂。若是在剛穿來那會兒,顧子笙會以為言疏也和她一樣被人換了靈魂。然而現在,她不知何時起就已經適應了他,對於他的這些反應都已經見怪不怪。
等著言疏耳朵上彌漫的紅差不多褪去,顧子笙忽然問:“言疏,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至多五天,”言疏回答,他又反問道,“已經厭倦了你世外桃源的生活了麼?”他話聽起來是諷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擔心顧子笙厭倦的是和他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