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個包被言疏踢出去守夜的顧子笙直到第二天清早也不知道言疏為什麼突然就翻臉了。呸,小肚雞腸的公雞,玩不起就直說嘛,至於敲她腦袋麼?把英明睿智智勇雙全的她打傻了隻會是全世界人民的損失!
公雞今天的態度明顯比昨天冷淡了許多,從早上起來到出發就和她說了兩句話――一句“白癡”,一句“笨蛋”,還不如不說。
顧子笙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了三千萬去言疏的地盤惹事,如果她不惹事就不會被言疏的部下啪啪射兩槍,如果她沒有被啪啪射兩槍就不會穿越到妹妹的身體裏,如果沒有穿越到妹妹的身體裏就不會成為這隻倒黴公雞的未婚妻,如果沒有成為這隻倒黴公雞的未婚妻就不會飛到法國來拜會言疏的親人,如果沒有飛到法國來拜會言疏的親人就不會在返航的時候被襲擊導致墜機,如果沒有墜機自己怎麼可能和這天殺的公雞杵一塊不得不相依為命?顧子笙開啟佟湘玉模式。老天爺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老天爺:嗬嗬,作者叫我這麼幹的有本事你找她。
“快點。”言疏冷冷催促。
“唉,小的來了!”顧子笙快速跟上言疏的步伐。
有了昨天走山路的經驗,今天再走意外地順暢,用從報廢的信號發射器裏扣出的磁鐵做成簡約型指南針,顧子笙再一次佩服言疏的動手能力。森林中濕漉漉的空氣和在林間飛竄的生靈賦予了原始的意義,目光所及處是各種各樣嗯綠,新生的,鮮活的,瀕臨死亡的,在深色的土壤中開啟一次又一次的輪回。快登山頂的時候,天公不作美,方才還是晴空萬裏,忽然就毫無征兆地下起傾盆大雨。下去是不行的,原本就濕滑的道路經過大雨的衝刷有極大滑下去的危險。上去也不切實際,和下山是通往的道理,叢林中遍布的荊棘和深澗會要了他們的命。言疏拉著顧子笙的手腕,將她帶到山脊附近,防止被衝下的泥沙造成的山體滑坡帶走。
“咱們還上去嗎?”顧子笙問,眼前的形勢不容樂觀,一不留神就被山穀積水時泥沙俱下的災難就地埋了,連碑都給省下了。
“如果半小時內雨停,繼續上山,如果沒有,隨機應變。”言疏回答道。他將顧子笙護在一塊橫生的石頭下,盡可能地不讓大雨衝刷,顧子笙急了,言疏的傷口才長好可不能被泡發了啊,強行抓住言疏的胳膊把他往自己剛才的位置裏塞。一是言疏沒防備,二是顧子笙的力氣實在驚人,一拖一拽一按,言疏就唄按在這狹小空間裏背貼著石壁了。
“放手!”言疏的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蘊怒,藏在蘊怒之下的是幾不可查的驚詫。
顧子笙自以為知道言疏在氣什麼,無非是他在裏頭她在外頭受雨淋了麵子抹不開唄。顧子笙自詡善解人意宛如小天使,俯身緊緊地抱住了言疏的腰身:“離近一點不就行了,言疏你別動,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