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女人?!”顧子笙當時就怒了,仔細想想不對,改口繼續氣勢洶洶道,“你說誰笨?”
言疏不說話,言疏靜靜地看著她,意味不言而喻。
“行吧行吧,就當我是個蠢女人吧。這位睿智的先生,我餓了,走出去吃飯吧,你請客。”顧子笙打了個響指,從言疏身旁站起身來。
言疏啞然失笑:“你來找我是為了蹭飯?”
“隨便你怎麼想啦,我快要餓死了!”顧子笙說著把言疏從沙發上拉著胳膊拽起來,“中餐,我要吃中餐,必須是硬菜。蔬菜沙拉吃得爺臉都綠了,牛排屁大點還不許用筷子,今天必須整點硬的!”
比起顧子笙的不顧形象,言疏更關心正拽著他胳膊的那隻手。雖然已經拆了紗布,但是言疏還是不放心,眼疾手快地擒住顧子笙的手腕,將她拉在自己身前:“你的手不需要,可以剁下來給有需要的人。”
顧子笙以為他是不滿自己拽著她,用力抽回手,嘴裏小聲嘟囔著:“嘁,凶巴巴的……”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進言疏的耳朵裏。這回換作言疏神情不自然,好像自己真對她蠻橫無理一樣。他手握成拳附在唇前幹咳一聲,眼睛若有若無地看著剛才被他攥緊的手腕,用冷冰冰的聲音便便扭扭地表達關心:“手腕,疼嗎?”“疼了你又不負責,哼,不疼。”顧子笙冷哼一下,在言疏的縱容下已經越發無法無天了。如果兩個月前的顧子笙看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對言疏這麼不客氣,一定會感動到哭泣。
結果又被言疏捏住臉:“顧子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你自己慣和我有什麼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捏我臉幹嘛?”顧子笙急急喚道。這回言疏下了重手,顧子笙疼得齜牙咧嘴,還不趕輕舉妄動。好在言疏聽了這話真就鬆開她了,他手**口袋裏裝酷,一臉嫌棄道:“笨蛋。”
被罵是個事兒,被罵著罵著也就習慣了,餓是個事兒,從來沒有餓著餓著就餓習慣的,餓習慣的叫死了。顧子笙抱著言疏的大腿吃飽喝足,啃了兩條羊腿吃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菜。言疏問:“還要麼?”顧子笙不是個貪心的人,打著飽嗝擺手拒絕。
跟著言疏回了蘭伯特莊園,看見兩個人同時從車上下來的黛安娜登時臉都綠了,她拉住站在身邊的勞爾的衣袖,著急又小聲地問:“你不是說你快得手了嗎?”勞爾攤手表示無奈:“她是個奇怪的女人,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她都會曲解成另外一種意思。你好意思說我?你和言疏呢,不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紮心了老鐵。
“如果你不盡早俘獲她的芳心,她怎麼會把未婚妻的位置讓出來?哥哥,假如你記住我是你世上唯一的妹妹,就替我去做。我想嫁給言疏,你知道的!”黛安娜的眼中含淚,她不允許自己輸給顧子笙這樣的黃種女人――隻要能贏,用什麼手段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