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見均勻的呼吸,料想言疏該是睡著了,睜開眼偷摸摸瞄向躺在地上的言疏,見他雙目自然閉合,終於能長抒一口氣,抬手抹一把冷汗。
懷揣妹妹花了一個多小時給予的錦囊妙計,醞釀一晚上之後顧子笙信心滿滿準備起床一展拳腳。
然而言疏不在。
早上沒看到,中午沒看到,晚上也沒看到。
不僅如此,一連幾天顧子笙都沒有看到言疏。安德烈這廝臨走前滿懷同情地看著閑得冒泡的顧子笙,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歪脖子樹?”蹲在地上抽煙的顧子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算他是樹,也是一棵搖錢樹,你這狗尾巴草速速從爺眼前消失。”
於是安德烈揮一揮衣袖就走了。
顧子笙每次向蘭伯特莊園裏的仆人打聽言疏的去向,回複隻有不知道不清楚無權幹涉。問傭人問不清,幹脆去堵伯納德這老頭。好幾次堵不到人,回回不在,多次碰壁後顧子笙留了個心眼。傭人說不在點頭佯裝離開,趁他不備一個箭步闖進去,就看到正在一本正經老管家的幫助下跳窗跑路的伯納德老爺子。他一條腿掛在窗框上,回頭對顧子笙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抱臂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聽伯納德站在桌前的地毯上不卑不亢地彙報言疏去向,顧子笙才知道他這幾天忙著工作上的事情。
也是,言疏不是和她一樣的翹腳掌櫃,怎麼會把多餘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言疏在不在意是一碼事,道不道歉就是顧子笙自己的素質問題了。她想了想,與其在這裏幹等下去,不如主動去找言疏碰碰運氣。
聽說言疏在巴黎拉德芳斯商業區麵見合作方,顧子笙道了聲謝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找言疏。結果剛從房間裏出來,就遇到了勞爾。勞爾的眼睛幾乎黏在顧子笙的身上,不掩驚豔道:“笙,你是我見過穿紅色最美的女人,天生的**!”
鐵血硬漢被另一個男人誇**會開心嗎?不,並不會。顧子笙蹬著高跟鞋飛起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要不是勞爾要有準備閃避及時,恐怕此時要捂著**跪在地上嚶嚶嚶。
“笙,你為什麼從來不化妝?”勞爾倒退一步以示服軟。清純的美人最好不是粉黛,而像顧子笙這樣的妖精淡妝濃抹總相宜,一粒淚痣魅惑無邊。若是這桃花唇上抹上一層嫣然,那該是多美的模樣?勞爾不禁在心裏幻想。
顧子笙被勞爾盯著嘴唇盯地心裏發毛,她下意識地抿唇錯開勞爾熾熱的目光:“誰說女人都得會會化妝了?”做女人這麼些天,至今口紅色號都分不清的顧子笙在心中再次嘀咕――不就是紅色和粉紅色麼,還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