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笙又低頭轉了轉無名指上的鑽戒，故而嗤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直直望著安德烈道：“謝謝你提醒我，不過，歐洲的勢力那麼多，我為什麼非要選擇你，不選別人？”
這是個好問題，安德烈怔愣片刻，才道：“我和你哥認識許多年，沒有誰比我們更了解彼此，合作不僅需要對等的價值，還需要默契嘛……”
安德烈說得是實話，沒有什麼比以前的齊止和安德烈更加了解彼此，多年的朋友，多年的敵人，多年交手的經驗，才有了心照不宣又從容的暗潮洶湧。安德烈講得顧子笙也很認同，放眼整個歐洲，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不過顧子笙不能將認同表現出來，買顆大白菜還要砍價，更何況是關乎遊隼進軍歐洲勢力的大事兒。她抱臂挑眉，做出傲距姿態，道：“和你合作有什麼好處？說點不一樣的，別那麼俗套。”
安德烈費了一番口舌列出遊隼和黑手黨合作後的種種好處，講完他寄希望地看著顧子笙，可惜顧子笙依舊麵無表情，掏了掏耳朵往指尖一吹，不鹹不淡道：“別拿誰都做得到的事情敷衍我，當我沒見過世麵？”
誠然，安德烈確實沒提什麼讓人驚歎的福利，但是作為合作夥伴來說已經達到合格的標準，比如說一條列為頭等客戶，就是許多軍火商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對安德烈積怨已久的顧子笙對他吐出來的肉還是不滿意，她搖搖頭，故意打了個哈欠。
“你覺得怎樣？”安德烈終是熬不過她，隻得如此道。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顧子笙勾唇淺笑，道：“遊隼享有新武器永久試用權。”
她說得客氣，永久試用權不就是叫人把新研發出來的武器免費且無條件地送給她麼？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不過在安德烈的接受範圍之內，他狠狠點頭：“我答應，顧小姐，你現在滿意了嗎？”
顧子笙搖搖頭，又道：“雇傭兵相遇，遊隼先行，你們要麼輔助要麼退出十裏開外。不是爺霸道，你也知道遊隼都是虎頭虎腦的熊瞎子，磕著碰著你們這些少爺，或是誤傷了你們，傷了和氣不是？”
這條件蔫壞兒得很，安德烈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怒火平息下來，他對顧子笙道：“顧小姐，我可以答應你輔助遊隼行動，關於退出十裏開外，讓遊隼先行……我們是合作夥伴，不是上下關係，合作可以，附庸不行。”
顧子笙本就沒打算讓他同意，讓黑手黨輔助遊隼行動已經讓她很滿意了，以後的戰耗損失全扔給黑手黨就方便多了。她寬慰道：“行了，那就這樣吧，改天簽個紙，咱們遊隼、黑手黨就是兄弟了。”
“顧小姐，”安德烈笑道，“為了讓我們的合作更加牢不可破，請你接受我的求婚，作為我的新娘簽署聯盟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