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人家不給麵子,黑手黨的事情樁樁件件,忙得累死累活還要裝作遊刃有餘。遊隼的老大沒什麼事兒突然打個電話見他飛去冰島吃鯊魚肉,先不說遠在冰島去哪兒就吃個飯,關鍵鯊魚這玩意兒皮膚都是泌尿係統,鯊魚年紀多大就在尿裏泡了多久,再加上一頓加工那味道萬徑人蹤滅,也就當時幾乎喪失味覺的某人能夠接受。
“可是蘭伯特的人已經設宴準備款待,顧小姐不去的話……”邱銳小聲道。
顧子笙勾唇一笑:“這不正好麼,他來管吃管住,要是他還不滿意,爺回頭給他來回油錢報銷。吃飽喝足就讓他回去吧。”她剛從妹妹手裏接管遊隼這人就上趕著過來見她,少不得一通試探。在國內還好,和他對剛就行了,可是現在她人在法國,還是蘭伯特家的地盤上,她還得裝淑女呢。“遊隼新任領導者……顧子笙,你還瞞了我什麼?”言疏雖是笑著,顧子笙卻覺得他比怒目圓瞪更嚇人。
“其實我一早就想和你說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言疏我……我怕你知道會不高興。”顧子笙趕緊解釋道,求生欲極強。
“除我以外都知道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瞞著你是有苦衷的。”也不能說都知道吧,國內道上在他們去法國的時候已經傳遍了,非洲大概也傳遍了,跟美洲和大洋洲和差不多,隻有小部分勢力存在的歐洲信息接收稍微慢點,法國黑手黨教父知道,那大概也差不多了。這段話隻是顧子笙的內心OS,她的表情已經**了她的內心。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言疏一臉冷漠地站起身,略過呆在原地的邱銳徑直出了門去。
邱銳呆呆愣愣地轉過身看向被砰地一聲關上的門,回過身忐忑不安地望著顧子笙,問道:“他在生氣嗎?”顧子笙以手撫額,唉聲歎氣道:“你都知道他生氣了,這回不好順毛兒了。算了算了,去看看那個小老弟到底憋了什麼壞屁吧……”法國黑手黨教父安德烈突然來訪,伯納德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連拐杖都忘下虎虎生風地出去迎接安德烈的到來――上次黑手黨教父親自造訪還是他爺爺當家的時候。這說明什麼,蘭伯特家族的榮耀依舊存在!
蛋糕紅毯美人名酒雪茄,迎接的陣仗僅次於言疏。伯納德歡歡喜喜地解了黛安娜的禁閉,把勞爾從夜店裏捉回來,勞爾頂著黑眼圈無可奈何地陪著爺孫倆迎接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林肯車上下來個棕發的俊美男人,古板的英式西裝和言疏有的一拚,他扶著一根手杖,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成了顧子笙口中的小老兒,當然,這個綽號源於他死氣沉沉的性格。
他踏著紅毯昂首挺胸地向伯納德眾人走來,他表情嚴肅,目光在這些人中環視一周,皺著眉頭用法語道:“顧子笙呢?”
“什麼?”伯納德想不到一個法國黑手黨教父會問一個名不見經傳唯一的成就就是成為言疏未婚妻的黃毛丫頭,“她大概在莊園的某個地方做她自己的事情。”
安德烈的不滿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你居然無視遊隼的首領?言先生的成就不屬於蘭伯特家族,你們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