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莊園這種地方,作為遊隼的老大被邀請或者是不請自來的次數數不勝數,再加上顧子笙小時候在廢棄莊園裏還有一段沉重不堪的往事,顧子笙對蘭伯特家族的莊園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
言疏的爹媽雖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但是並沒有離婚,不過婚姻關係也名存實亡,利息將他們聯係在一起,所以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各玩各的。貝雅作為當年蘭伯特家族打入內地的商業聯姻犧牲品,被父母強製和熱戀的牙醫男友分開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亞洲男人,蘭伯特家族的人不會考慮一個犧牲品是否擁有自己的感情、是否會當地的語言,態度強硬地把她以牙醫男友的性命作威脅押上飛機和言溯結婚――這一去,就是十年。
商業聯姻的丈夫當然不會管她是否能融入大陸的生活,甚至別人當年用中文嘲笑貝雅是隻愚蠢的馬也不聞不問,因為貝雅隻不過是放在他的婚姻裏的一個工具。十年來,貝雅靠著自己學習中文,逐漸成為上流社會的一朵名花,所以她在後來資源積累足夠時第一件事就是離開了言溯。言溯把房子給了她,自己去了法國。就是上次言溯回國見言疏,都沒有看到貝雅一眼。貝雅脫離言溯後,對於蘭伯特家族的恨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消散,所以她一直不願意回到蘭伯特家族,甚至不願意回到法國,所以她主要活躍在亞洲。和貝雅截然相反的是,作為一個亞洲人,言溯得到了蘭伯特家族的信賴,名存實亡的婚姻是他們之間信任的保障,所以他一直活躍在歐美。好在貝雅的兒子言疏是個厲害的人,YS橫跨多項產業,國際影響力遠超蘭伯特家族和言溯,所以這些年來蘭伯特家族把貝雅這顆被家族拋棄的棄子奉為座上賓。
顧子笙聽完遊隼發過來的八卦情報時,不禁感歎一聲:“有錢人的世界真複雜。”難怪貝雅天天沒事兒就撮合她和言疏培養培養感情,原來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怕自己遭遇過的不幸在兒子兒媳婦身上重演――人間還有真情在。
“你說什麼?”顧子笙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了言疏的耳朵裏,言疏出聲一問,把顧子笙嚇了一跳。
“我說你們有錢人就是有才華。”你丫不是在閉目養神麼,誰讓你偷聽我說話啦!可顧子笙不敢指著言疏鼻子罵,畢竟她坐著的是言疏的飛機,萬一惹毛了這人把她和邱銳從飛機上扔下去感受偉大科學家伽利略的**落體定律。
飛機穩穩落在莊園草地上的停機場,顧子笙透過舷窗看見外麵站著一排排金發碧眼恭候言疏大駕的人,驚歎道:“他們待會兒不會放掛鞭炮吧?”
言疏沒有說話,邱銳好心提醒道:“顧小姐,我想法國人不會玩鞭炮。”
“對吼。”顧子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謹遵言疏的教導和自己對淑女二字的領悟,顧子笙非常之小心地跟在言疏的身後一階一階下了舷梯,動作優雅中帶著幾分僵硬。
你讓一個鐵血硬漢,蹬著一雙防水台,笑容溫和,動作優雅,天才也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