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寓言故事,是有隻老虎拜貓為師,學成以後要吃了貓,貓爬上樹才得以保下性命――這樣的故事套在許亦和克裏斯身上十分適用。不過這個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吃,到底吃沒吃著,隻有許亦和克裏斯兩個人知道。
更可恨的是克裏斯個頭竄得太快,剛來的時候才到許亦的眉梢,現在許亦到他的肩頭剛剛好,而且肌肉發達,齊止遇到克裏斯都要把自己擼起的袖子放下強行挽尊。許亦再也訓不了克裏斯,還被克裏斯天天堵著,幹脆就跑吧。
齊止心想許亦天天跑也不是個辦法啊,在這樣下去自己翹腳掌櫃的好日子就到頭了。為了守護愛與和平,齊止大手一揮,找個由頭把克裏斯扔美洲全權處理遊隼分部的事情了。但是遊隼分部的工作並不能阻止克裏斯隨時回到遊隼總部以彙報工作的名義找許亦,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用行動告訴齊止――你的遊隼,我的後花園。以前克裏斯還抱臂麵無表情地旁觀許亦訓練新人,看了幾次就不看了,某位齊姓男子好奇地問他怎麼不看了,克裏斯輕蔑道:“他們太弱了,不是許的類型。”
好嘛,找潛在情敵來了。
一想起這事兒,拿著手機聽電話的顧子笙忽然感到大事不妙:“保護好邱銳!”
“老大,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把邱銳藏好了!”那頭安慰炸了毛的顧子笙道。
克裏斯來了,許亦肯定是跑了好幾天了,顧子笙疑惑地問:“那毛子沒有追出去?”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能搞明白克裏斯在想什麼,我還犯得著苦哈哈地被逼著給你打電話?”那人回答之餘不忘抱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克裏斯回來,許亦跑路,都是攔不住的。顧子笙長長歎了一口氣:“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到,讓克裏斯這小子膝蓋洗幹淨了跪著迎接!”“知道啦。”應下來是一回事,有沒有膽子對克裏斯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顧子笙開車到了遊隼,克裏斯站在外麵,她再三確定克裏斯兩手空空的確沒有持有什麼殺傷性武器後,才放心大膽的走過去打招呼:“幾個月不見變黑了嘛!”
克裏斯禮尚往來:“幾個月不見變女人了嘛。”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毛子毒舌的功力一定是許亦那小子親口傳授的。顧子笙被他懟得紮心,唾罵道:“怎麼,看爺花容月貌你特麼看呆了?”
“不是,我在想,你這算是……遭報應嗎?”克裏斯微笑,在顧子笙眼裏他笑得陰險狡詐。
顧子笙不想再和他掰扯下去,擼起袖子拍案:“你丫過來,沒被爺磨磨皮又癢了?來,比劃比劃!”
克裏斯抬手表示拒絕,顧子笙嗬嗬冷笑:“你怕了?”克裏斯善意道:“我不打女人。”
顧子笙在內心委屈地扯著花瓣,猛虎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