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自然是齊止。許亦拍拍邱銳的後背示意他放下槍停止瞄準目標,自己走到門前低頭看向一樓宴會廳,見老大斯斯文文地說完一段話,向顧安澄舉杯,看看顧安澄已經跌坐在椅子上麵色蒼白,手裏捏著兩份單子。
在許亦這個位置,他看不清這兩份單子到底是什麼,不過從顧安澄從懷裏掏出的速效救心丸可以看出,絕對有殺傷力。
“在我將你取而代之之前,你可要,保重。”齊止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放在托盤上揚長而去,意氣風發的模樣和顧安澄的失魂落魄成鮮明對比。
許亦麵色複雜,對顧子笙道:“老大的脾氣變得讓我有些……嗯……這麼斯文真的是老大嗎?”如果放在以前,香檳瓶子直接碎在天靈蓋上,用行動教對方做人。
“嗬嗬……”所以許亦你是在講我的壞話咯,“和你老大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一會兒你把他送回家。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克裏斯已經上飛機了。”“……”
顧子笙說完就關閉了耳麥,她笑得雞賊,如果一個顧子笙鎮不住許亦,那就用克裏斯。許亦歎了一口氣,每次顧小姐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一不留神就會把顧小姐當成老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其妙的血緣關係?
宴會提前結束,黃玉怎麼來這裏就怎麼被遊隼帶回,齊止坐在後座上,許亦遵從顧子笙的命令開車,邱銳非要跟過來,許亦就讓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其他人跟著三合的人蹭飯去,見那群小王八羔子興奮的表情,許亦就知道今天晚上青牙要肉疼了。“老大,你給顧安澄看的東西是什麼。”他親眼瞧見顧安澄當時心髒病都要犯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才有這樣的殺傷力。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許亦還是忍不住問了齊止。
齊止側過頭望向窗外飛逝的景物,口中戲謔道:“兩份親子鑒定,我和顧安澄有血緣關係,程莫沒有。”程莫在得知自己和顧安澄並非父女關係的時候已經崩潰,就算顧安澄繼續和程莫的父女關係,程莫也不會構成威脅。現在顧安澄的繼承人隻剩下他和哥哥兩個人。
顧安澄死了一切都會被他奪走,如果顧安澄苟延殘喘下去,就得目睹他是怎樣將他的東西一步步占為己有而無能為力。
既然上天給了他新生的機會,就要好好把握,黑化,就要黑化個徹底,不是嗎?
“哇……”邱銳對豪門恩怨表示歎為觀止。被動吃瓜那麼長時間,腦子裏灌進去的料一個比一個猛――顧安澄出軌挑撥情人逼死原配結果最後發現早就被情人綠了?哇,這是什麼亂潑狗血的劇情!
許亦幹咳,短暫的驚詫之後,他認真思考了一下,道:“我有點擔心顧小姐,現在已經和顧家撕破臉了對嗎?那麼顧小姐和言總,是不是就……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顧小姐看待言總比她自己想的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