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笙轉身就要走,齊止拉住她的胳膊,急切地問:“你要做什麼?”
“殺人。”她淩然道。
“不行哥哥,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直接殺了他們,媽媽在別人眼中還是自殺而不是他殺,逼死媽媽的人最後也不會定罪。哥哥,明天,明天我們一起去家宴解決這件事情,好不好?”齊止緊緊抱住她,就怕哥哥衝動。
顧子笙掙紮了幾下,奈何她本來的軀殼身體素質極佳,就算妹妹沒有什麼功夫底子也照樣把她圈得牢牢的。顧子笙黯然歎了一口氣,垂下頭去,以手覆麵苦笑道:“我居然讓他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多活了這麼些年……”
“哥哥,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嗎?”齊止緊緊抱著顧子笙,口中這般問道。
顧子笙抬頭看著漫天的烏雲,回答:“能住進顧家,並且對顧安澄有除卻肉體之歡以外作用的人,不就一個紀玲了嗎?妹妹,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回躲進臥室衣櫃裏想嚇你一跳,結果先回來的人不是你,是顧安澄和紀玲。我在衣櫃裏,看著顧安澄和除卻媽媽以外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然後顧安澄走了,那個女人過來打開了衣櫃,原來她早就知道我在這裏。媽媽的抑鬱症你也知道,我怕這個女人會刺激媽媽加重她的病情,就隱瞞了這件事。可是後來……”人總是貪得無厭,擁有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顧子笙不難想像那個女人為了上位可以做出拐賣情人的兒子逼原配自殺最後毒死原配的歹毒之事。她以為這盤棋下完了,可以安心做她踩著屍骨坐上去的顧太太,可以高枕無憂。可是紀玲沒有想到,被她賣給地下角鬥場的孩子沒死,被她毒死的顧家大小姐也沒死,他們換一種方式,向她血債血償。
齊止想起了之前他在錄音中聽到的話,於是問顧子笙道:“哥哥,她說顧安澄用自己的兒子買平安,是什麼意思?什麼要當時隻有五歲的哥哥?既然能威脅到顧安澄人,想得到哥哥一定不是扔進地下角鬥場作為暖場工具那麼簡單。”
“我正在查,”顧子笙自然而然地把站在顧安澄背後的那個人和當年威脅到顧安澄的人聯係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晚上他就會現身。”
明天晚上的家宴是場大戲,遊隼出手,想不熱鬧都難。既然站在顧安澄背後的那個人能夠算到言疏的頭上去,他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顧子笙可以肯定,明天,他一定會出手。
還有那天在家具店一閃而過的側臉,不管是不是那個顧子笙在這條路上失散的人,對於顧子笙來說都是一件足矣讓她六神無主的事。
最近的事情太多,看似毫無關聯,冥冥之中顧子笙卻總是覺得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絲線把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串聯到一起,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她向某個地方走去,是山頂還是懸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