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臉上畫小雞小鴨小鵝小王八蛋叫辛苦嗎?齊止很是無奈,他轉身將毛巾用水浸濕上前給他這童心未泯的哥哥擦臉。他的動作輕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
顧子笙如同一隻貓,舒舒服服被妹妹擦完臉,一本滿足地眯眼笑了笑,就差幸福地喵喵叫。
被顧子笙畫了一臉小雞小鴨小鵝小王八蛋的青牙被兩個人的互動震驚地目瞪口呆,同時他們之間的稱呼簡直讓他一時間腦袋轉不過彎來。他皺著眉頭,目光在顧子笙和齊止之間來回流轉,費解道:“哥哥?妹妹?”“對啊,哥哥,”顧子笙指了指自己,表明自己的哥哥身份,然後再拍了拍齊止的肩,“妹妹。”
經過顧子笙這麼一說,青牙非但沒有感覺茅塞頓開反而感覺腦闊有點疼。他低下頭用手指頭按了按眉心:“等等我有點亂……”
顧子笙是言疏的商業聯姻莫得感情的未婚妻,可是她實際上是遊隼的大嫂,也就是齊止的女人。作為齊止的女人不喊齊止達令寶貝親筆的,叫妹妹是什麼鬼?如果叫哥哥還能理解一下,妹妹?齊止對他的女人也不叫達令寶貝親愛的,叫哥哥?慢著,是他糊塗了還是眼前這兩個人傻了?青牙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見青牙一臉糾結的表情,顧子笙先是一慌――她還沒有把和妹妹互換身體這件事張揚出去,兄妹關係的事情也暫時沒有公開的打算,被這小子瞧出端倪怎麼得了。
說時遲那時快,顧子笙毫不客氣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笑罵道:“你腦子短路啦,爺還自稱是你爸爸爺爺祖宗呢,難道你真是我的什麼晚輩不成?青牙啊青牙,不是爺嫌棄你,你這一天天的怎麼就趕不上我們年輕人潮流的步伐呢?”
被她這話忽悠得一愣,青牙捂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誤)道:“原來是這樣,唉,瞧我,天天管著手下人思維都硬化了。”子笙打人的樣子也是那麼可愛!
齊止瞥了一眼青牙,轉而將目光移在顧子笙處,問:“他怎麼在這。”齊止的語氣不善,對於哥哥因為他受了苦的事情,哥哥能忘他可不能。
“唉,妹妹,這都是誤會。”顧子笙摸了摸青牙的腦袋,他的頭發有點紮手,現在的表情卻像隻受驚的兔子,“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那個人不是他,但是看在他被我削過一頓的份上就放過他吧。”
“是兩次……”青牙弱弱提醒道。
顧子笙麵色不變對齊止繼續道:“兩次。”
齊止垂下眼簾,眼底翻湧的陰暗在顧子笙澄淨的目光下迅速褪去。他硬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既然哥哥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為難他。”
為什麼這個人明明笑得如此和煦,卻讓他後背如同吹過一陣陰風般透涼?青牙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