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香玉在懷呢，這會兒就隻剩下風了，顧子笙幽怨地望向言疏。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言疏，麵色不善道：“言少，你自己食齋別擋著兄弟吃肉啊，這麼大片後花園你當看不見，不興我替你照料照料？”
“這是上班時間，”言疏看著她冷冷道，“跟上，去醫院。”說完言疏就轉身自顧自往前走去。
“幹嘛？老子又沒病帶我去什麼醫院，話說清楚了，老子沒病！”顧子笙隻得跟上這爺，嘴裏心不甘情不願地控訴。
言疏駐足，側過臉看向她：“不是說腰疼嗎？”
“……”此腰疼非彼腰疼，言少原來你真的很純啊！
顧子笙好說歹說，磨破嘴皮子才沒去成醫院，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點，就勸言疏讓她蹭頓飯去了。
按照言疏的風格，川湘館子是不可能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顧子笙也得乖乖聽話，當她站在一個看起來和茶館般素雅的餐廳門前時，還是忍不住心生鬱悶。
如果不是這裏的服務員穿著開到大腿的旗袍身姿綽約，費錢又吃不到什麼東西的這種高雅場所顧子笙是從不稀罕來的。當年奔著長腿姑娘帶著遊隼的兄弟們來搓過一頓，開胃湯十個喝六個噴，還有三個生無可戀，剩下那個是基本喪失味覺的齊止。
不能嚐出五味唯一的好處是吃不出這裏的菜有多苦，一起吃飯的兄弟們個個麵如菜色，唯獨齊止呼嚓呼嚓地幹了光，完事兒打了個飽嗝評價：“瑪德這什麼破店，也不給老子來瓣蒜！”
後來這個地方顧子笙就再也沒有來過，想不到時隔多年，居然是隨著言少一起來的。言疏看了眼坐在交椅上神遊天外的顧子笙，難得願意開口解釋道：“醫生建議藥膳，有助於身體調養，有些苦，別介意。”
嗬嗬，老子的舌頭能吃出個捶捶？顧子笙大手一揮：“一起上吧，爺還能怕了不成。”
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為魂穿而重新擁有味覺的顧子笙沒心沒肺地將開胃湯敦敦敦灌下去，砸吧砸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這特麼是人吃的嗎？慢著――爺又能嚐出味道了！一時間，顧子笙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哭還是該笑。
反觀言疏，他就淡定很多，慢條斯理的模樣要多優雅就多優雅，和顧子笙的狼狽成鮮明對比。
開胃湯隻是個開始，真正作死的是顧子笙的那句“一起上吧”。一桌子藥膳在顧子笙眼中冒著詭異的綠光，散發著吃了就會被苦死的氣息，讓顧子笙陷入沉思。
這邊顧子笙在苦苦做思想鬥爭的時候，忽然隔壁包廂穿來爽朗的笑聲，這聲音顧子笙挺著耳熟。於是她站起來透過屏風去看，借著大致的身影輪廓，顧子笙就把那個人給認了出來――喲，這不是老客戶嗎？
對於自己新身份並不是適應的某遊隼老大對言疏說：“隔壁有我熟人，我去打個招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