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子笙這樣的話,言疏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他直接說:“這是基本的生理常識,我是問,昨晚我說了什麼?”
切,為這個啊。頓時就沒有了興趣,她般邊從床上爬起來邊念著昨晚言疏說過的話:“你非要我叫你的名字,兩次!言少,不是爺說你啊,爺已經夠自戀了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還有?”言疏自始至終都穩若磐石,冷冷地盯著四處找襪子穿的顧子笙。
她昨晚還想從言疏嘴裏套點呢,天曉得這人平常話少喝醉了話更少,就是笑多一點,可有個屁用?笑誰不會。顧子笙一門心思在找襪子上,非常敷衍非常不走心地繼續說:“還有啊,你昨天晚上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可惜我沒讀過幾年書沒聽懂,那什麼我見什麼玩意兒皆那什麼,就你是那啥?記不清了,爺當時被你身上的酒氣熏得暈暈乎乎,你別這樣看著我,你還什麼都想起來呢!”
“我見眾生皆草木……”言疏收回關愛智障的目光,似是喃喃自語般這句話說出口。顧子笙從床下探出個腦袋,眼放精光,點頭去搗蒜激動道:“對對對就是這句,記得又說不出來可憋死爺了。言少,下一句是什麼?說出來讓我再舒爽一把!”
偏生和她作對一般,言疏像是沒有聽到她殷切的聲音般。他用命令的口吻道:“出去。”
“不行,話說一半爛舌頭,言少,你得告訴我下一句到底是什麼啊?你告訴我,別說是出去,我利利索索滾都沒問題。”俗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顧子笙就是典型。
言疏冷冷瞥過她一眼,五秒鍾之後就被言少被子裹裹扔到牆角,窗簾正蓋在顧子笙頭上。任憑她如何掙紮也動彈不得,活像是一枚蠶蛹――這種該死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等窗簾被揭開,顧子笙得以看見的時候,言疏已經穿戴整齊。顧子笙往他身後看了眼幹淨整潔的房間,頓時感覺氣不打一出來――感情言疏這小王八羔子是收拾整理好才來解開她的唄?
顧子笙敢怒不敢言,跟在言疏身後,趁著言疏看著前方的時候努力翻白眼。
一頓早餐在言宅上下曖昧欣喜的注視下吃完的,就這樣被看了十幾分鍾,顧子笙懷疑自己會消化不良。反觀言疏淡定了許多,慢條斯理吃完,麵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擦完嘴將餐巾疊好放在桌子上,對還在打趣顧子笙的貝雅說:“我吃好了,公司有事先走一步。”
貝雅趕緊叫住言疏:“你別急著走啊,你和小野的婚期還有兩個月,正好帶她過去熟悉一下YS,以後她可是言太太。”
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顧子笙內心捂嘴淚流滿麵OS道。
言疏駐足,側過身看向叼著根麵條看起來傻不拉幾的顧子笙,漫不經心地問:“去嗎?”他的語氣和眼神分明在說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