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柳下惠(1 / 2)

“……”言疏眼角一抽,深色盡數消退去,又恢複他平日裏那副冰冷的形容。言疏毫不理會顧子笙這提議,轉身仰麵正對著天花板睡。

顧子笙賊兮兮地一笑,幹脆掀開被子轉進去手腳並用地抱住了言疏。兩個人都穿著睡衣,薄薄的兩層隔開兩人的親密接觸,然而他們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溫度。顧子笙的胸膛緊貼著言疏的大臂,他甚至能感受到從那裏傳來的心跳。

“言疏,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啦。”顧子笙抱著他蹭了蹭,一副小奶狗見了主人的模樣。

言疏渾身僵硬著,就像是一具僵屍。他瞪著正緊緊抱著他的顧子笙,看到她麵露得意,笑得很是狡黠,脫口而出:“別碰我。”

他這麼一說顧子笙更來勁兒了,見識過這位言總是如何如何傲嬌,怎麼會就此罷手?傲嬌說不要就是要,要還是要――顧子笙心領神會,幹脆趴在了言疏的身上,親了親他的下巴:“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居然喜歡人家用強?”

下巴上濕潤溫熱的感覺讓言疏當時就呆住了,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怔怔地瞪著笑如春動的顧子笙,喉嚨裏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句話甚至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被她壓在身下的身體逐漸熱起來,尤其是往死裏言疏那雙清冷的眼睛,此時此刻瞳孔裏似乎燃起了一簇小火苗――當然,這隻是她的腦補。作死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言疏的下巴,顧子笙壞笑道:“妞,給大爺笑一個。”

“……”

顧子笙身子往上挪了挪,兩人雙唇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枚硬幣。就算言疏一動不動沉默不語,顧子笙還是有繼續玩下去的本事。她笑意更甚:“不笑?那大爺給你笑一個。”

顧子笙大大的微笑十分油膩,像極了成天流連煙花之地的登徒子,風流而隨性。她還沉浸在自己這一笑會給言疏帶來怎樣心動的感覺的時候,突然就被言疏從他身上揪下去。

“怎麼的,你要在上麵?”顧子笙笑得見牙不見眼,故作嬌羞就要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然而小拳拳還沒有捶到胸口,整個人就被言疏被子裹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腦袋,讓她動彈不得。

這……這特麼什麼情況!顧子笙努力掙紮了幾下,發現言疏這廝下了狠手,讓她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就剩脖子和眼珠子能轉動了,哦,還有一張嘴。於是她就用這張嘴說了:“言疏,你不做就不做嘛,你給我撒開,獸人永不為奴!”

言疏哪聽她叨叨叨叨,塞上嘴往肩上一扛,不管顧子笙怎樣和蟲子般蠕動嘴裏唔唔唔個不停――他強任他強,清風過鬆崗,他橫任她橫,明月照大江――扛起來四平八穩地扛到顧子笙地上睡覺那塊兒地,好不憐香惜玉地扔下來,還不忘抽走原先被顧子笙蓋著現在被壓在身下的被子,頭也不回高貴冷豔地回床上蓋著被子睡覺去了。“……”顧子笙有千萬句罵言疏的話,全都堵在塞嘴裏的毛巾裏,彙聚起來變成了說不出的苦唯有淚千行。惆悵地盯著雪白天花板,糟糕是心痛的感覺,然後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