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未來兒媳婦可不能被像是冰山裏刨出來的兒子冷跑了,作為母親必須采取行動。
貝雅在心中暗暗製定一套完美的計劃,在顧子笙和言疏雙雙離席背道而馳的時候,她叫來言宅裏的傭人描述計劃分配工作,傭人們紛紛表示拍案叫絕。
由於今天下午睡了好長時間的覺,到了十點鍾言疏已經上樓回房間休息了,顧子笙還在和貝雅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透明玻璃搭建成的陽台正對著片廣袤的果樹林,樹林裏都是橙樹,潔白的橙花還沒有開放。聽貝雅說,在歐洲的傳統婚禮上,新娘結婚是不僅要穿婚紗還要在耳畔佩戴一朵潔白的橙花表示純潔。貝雅還說這些規矩統統不要在意,婚禮是自己的,想戴什麼戴什麼,婚禮隻有一次何必非要在乎別人怎麼看。
顧子笙不禁好奇地問:“您婚禮上戴的是什麼,讓我猜猜,是不是玫瑰花?”
聽到顧子笙這樣的提問,貝雅有些得意洋洋道:“差不多吧。言疏爸爸穿我的婚紗,我穿他的西裝,我穿著西裝頭上戴玫瑰花不好看,我就讓他戴了,效果不錯。”
“……”差不多?這居然叫差不多?!國際友人貝雅同誌你是不是對漢語差不多三個字組成的詞語有什麼誤解?
不知道是滿屋玫瑰花的香氣太美,還是手中高腳杯裏的紅酒讓人沉醉,聊著聊著,當一片烏雲遮住皎白月光的時候,顧子笙打了個哈欠。
“小野,你困了,”貝雅忍住欣喜,“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二樓左拐右手邊第三間就是,快去洗洗睡覺吧。你的姨媽交代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生了一場大病終於痊愈了,千萬不要累著自己的身體。”
“謝謝關心,那我就去睡覺啦……”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子笙又打了一個哈欠,不好意思地對著貝雅撓頭笑了笑,跟著言宅的傭人去洗澡。
在顧子笙沒有注意的時候,帶她去沐浴間的傭人對著還站在陽台上的貝雅比了個“OK”的手勢。
全自動按摩浴缸簡直讓顧子笙的困意翻了個翻,要不是傭人要死要活地撓門說不定她就泡浴缸裏睡了――照這麼睡下去,明天能撈上來一個泡發的。
二樓左拐右手邊第三間房,顧子笙睡眼惺忪地開門飄了進去,燈也不開,直奔著柔軟的大床而去。門關上時發出的反鎖的聲音並沒有激起顧子笙的警覺,反而笑著調侃:“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浴缸是自動的,門也是自動鎖的。下次努努力,爭取銀行卡自動充錢。”
摸著黑爬上床,反正伸手不見五指,睜不睜眼也沒什麼區別,所以顧子笙幹脆閉上眼睛。摸到了被子掀開來一角美滋滋地滑進去――嘁,怎麼是硬床?
管他呢,床單被子舒服就行。顧子笙幸福地側過身,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入夢,結果一不小心,無意間滑動的手摸到了一個有溫度硬梆梆的東西。
睡意正濃的顧子笙下意識地多摸了幾下,摸著摸著,顧子笙陡然睜開眼睛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