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歡而散(2 / 2)

壞了,和許亦的話被這家夥聽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行,還能和言疏說他誤會了,其實她不是大嫂而是大哥本人?當然不行,搞不好還被公雞以為這是戲弄他就雪上加霜啦。承認?不行,如果和言疏說老子就是遊隼的大嫂你能拿我怎麼樣,言疏這個死要麵子的人為了聲譽還不得炸了遊隼。

左右為難之際,腦子裏一閃而過沉默是金,於是她錯開目光閉上嘴,裝作言疏並沒有這個提問。

她不說話,可言疏看顧子笙的言行舉止都寫滿四個字“做賊心虛”,拿著手機穩步走向顧子笙,一邊走一邊說:“你和遊隼什麼關係?或者說,你和齊止什麼關係?”

“在酒店走廊昏迷在一起,同一把蝴蝶刀,和遊隼的有來往,還有一個大嫂――嗬,顧子笙,你記得我說過什麼?”言疏走到顧子笙麵前停下,臉上的表情完全附和別人對於言少的映像,冷漠寒涼,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顧子笙抬起頭來,把電話掛斷拿在手裏,背課文似的把言疏說過兩次的話重複了一遍:“記得記得,當然記得,言少的每句話對爺都是至理名言,都該記在本本上。聽著,我是屬於你的東西,就算是擺著也輪不到別人覬覦。還有啊,不是因為我顧子笙,而是因為我是顧安澄的女兒,因為無論是誰是顧安澄的女兒阿貓阿狗對言少來說都一樣,所以呢我不是顧子笙我是顧家的大小姐。哦,還有一點,我們隻有利益關係,也隻能是利益關係,各取所需。言少你看爺多聽話,至今不越雷池一步。”

順順當當背完的顧子笙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拖在手掌上,再暗的燈光落在上麵都如此璀璨奪目足矣讓所有女人著迷為之瘋狂。這大概就是言疏,高貴,明明是火一般熾熱的顏色碰到才知道是冰冷的。

顧子笙看著這枚貴得能讓遊隼的兄弟放假兩個月的戒指,忽然笑了:“言疏你看,咱們的關係多貴,少說也得一個億吧,我也算沾了你的光。都說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說得咱們真的情比金堅似的。”馬上啊他們連這點虛偽的關係也不存在了,言疏還是A市叱詫風雲的言少,她呢回B市做她的地頭蛇,偶爾一見也裝作不認識,多好。顧子笙牢牢記得他說的話,言疏卻沒有一點心情好轉的感覺,反倒像是吞了一塊炭,燙得他心口發痛。他從紅鑽上收回目光,看向顧子笙:“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話到了嘴邊忽然變了,腦子裏有個聲音叫囂著他如何如何討厭顧子笙,可話說完他一點也不舒心。於是他走了,上車,發動,踩油門,走得迅速。副駕駛坐上放著一盒玫瑰花,放了一天花瓣已經打蔫,不過也沒有什麼,反正不會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