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纜車上,言疏看向窗外,顧子笙看著他,不由得搓手感歎:“我誇誇你而已,想不到你這麼強?兄弟,改天我們打一架,一決雌雄?”
言疏嘴角微微勾起,上下打量顧子笙,說:“這種事情還用比嗎?白癡。”
一時激動忘記自己現在是女人的事情,顧子笙沉默,如果手指間有一根煙應該狠狠嘬一口。
“上回的打手還記得嗎?始作俑者找到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言疏忽然說。自從他接任遊隼以來,就沒有被這種小雜碎打得這麼慘過,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顧子笙斬釘截鐵道:“剁吧剁吧醃了,切開來裝行李箱扔河裏,昨天散步走那河就不錯,記得多放幾塊石頭!”
與顧子笙四目相對的眼睛中一片深邃,好似深不見底的幽潭:“是顧家的人,你的繼妹。”
回想起那天程莫囂張得說認識道上的人要她好看,作為B市地頭蛇的顧子笙當然不屑一顧,這種小姑娘嘴裏菜市場紋著廉價刺青骨瘦如柴的小痞子都是道上的人。想不到程莫的膽子這麼大,真就找人毀了顧子笙的臉。“她可能覺得能超過這皮囊的唯一方式就是讓我毀容,爺就算是毀容論內涵也能甩她十八條街道。”顧子笙如此評價,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對於顧子笙這樣異於常人的反應,言疏在內心微微驚訝,可是他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問:“你不生氣?”
“小姑娘家家啥都不懂有什麼可生氣的?兄弟,你不知道,那丫頭一心想嫁給你做你的言太太。用你們文化人的說法,就是由愛故生恨由愛故生怖嘛。”顧子笙一邊風輕雲淡地說著,一邊翹起了二郎腿。
言疏注視她眼睛的目光沒有移動分毫:“你在怪我?”
“哪敢?”顧子笙有些想笑,這就好比是兔子吃胡蘿卜能怪胡蘿卜長地上?當然不行。顧子笙瞧著言疏顯然不懂兔子吃胡蘿卜這個道理,轉移話題道:“好男不跟女鬥,既然她是我半個妹妹就原諒她這一次。你就告訴我是哪家的狗腿子這麼沒品爺這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不放過?爺最近閑得無聊,端個老巢解解悶。”
“三合。”言疏回答。“三合?B市那個三合?”顧子笙突然來了精神,她坐直身體,翹在大腿上的小腿也放下了。
看言疏點點頭,顧子笙頓時目露凶光――她這幾天還在愁怎麼才能回去好剝了青牙的皮,結果這貨不忙著多喘兩口氣居然還上趕著惹到她頭上來了。程莫這個繼妹也給力,勾搭哪個道上的人不好非得是青牙手底下的三合,這不是幫助對手痛擊隊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