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顧子笙難得聽話一回,言疏心裏卻突然生出無名火。看言疏被妹子推倒在辦公椅上還要對她這麼蠻橫,顧子笙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她連連擺手:“對三人行真沒興趣,你們繼續,我這就滾。”
言疏一看顧子笙明顯是誤會了什麼,對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低聲嗬斥:“別讓我再見到你,出去。”
這位天真可愛的實習生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電視劇裏不是說把水潑在總裁的衣服上,然後驚慌失措擦水,接著一不小心跌入懷中,就會引起總裁的關注嗎?
她這還沒開始說台詞呢,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出來攪局?實習生憤憤不平地瞪著一臉無辜的顧子笙,一跺腳一撅嘴哭哭啼啼地出去了。
顧子笙在心裏嗬嗬一笑,頗為無奈――敢情著丫頭是把她當假想敵了。
“別那麼緊張,爺就當沒看見,保證不會亂講。”剛才還你儂我儂,她這一來言疏就寧要麵子不要美人了。顧子笙看他陰沉的臉色就知道罪過大了,言疏叫她回來,可是她此時隻想逃之夭夭。說著顧子笙就要開溜,言疏見狀就知道她一定誤會了什麼,高聲喝道:“過來!”
這語氣裏的滔滔怒火,顧子笙惹不起,磨磨蹭蹭地挪過去坐在言疏的辦公桌上。她語氣誠懇地對言疏重複:“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什麼都沒有看見。”
言疏看她這樣子心裏那團火越發旺盛,他咬牙切齒地冷笑著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以為爺在想什麼,啊?”顧子笙老毛病又犯了,看向言疏的目光中意味不明,“你們有錢人都這麼玩?”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沉默了片刻,言疏忽然道。
坐在辦公桌上也不老實,上半身湊近了些,兩根手指不輕不重地撚住言疏的耳垂,咧嘴笑道:“給爺說說,爺想的是什麼?”她笑得輕佻,眼角下的一粒淚痣顯得十分魅惑。
不出她所料,言疏的耳垂忽然就紅了,顧子笙當即就鬆了手笑得直不起腰:“啊哈哈哈……言疏啊言疏,你居然是個這麼純情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的模樣太特麼可愛了!哈哈哈……害羞什麼啊害羞,都是老爺們有什麼不能坦誠相見的?哈哈哈……”
此時此刻言疏的臉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沒有想到顧子笙會在這麼晚來,更沒有想到顧子笙會這麼對待這場誤會。比起她這樣沒心沒肺地調笑――言疏更希望她會生氣,最好還會傷心。結果倒好,笑得都快從桌子上摔下去了。
言疏的心情很不好,他起身把被毛手毛腳的實習生潑過水的襯衫一一解開紐扣,當著顧子笙的麵無比坦蕩地脫了下來。
“你幹嘛?”這樣八塊腹肌的肉體擺在自己麵前顧子笙笑容逐漸僵硬。
言疏冷笑:“都是老爺們,有什麼不能坦誠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