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笙吞了吞口水,故作淡定地對著言疏揮了揮手臂。果然不出她所料,言疏非但不做任何回複甚至還別過了頭。正想像怎麼拔公雞毛的顧子笙萬萬沒想到,忽然言疏身邊那個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擴音喇叭,對著她喊著重複言疏讓交代的話:“顧子笙,你給我過來!”
齊止都不是言疏這隻公雞的對手,何況是顧子笙?所以顧子笙非常識相地對為她擼起袖子準備幹架的美女們惋惜道:“我現在得去給一隻花尾巴公雞順毛,有命再見吧。”說完顧子笙利落地把蕭墨的防曬服脫下來扔給他,駕著水上摩托就往言疏的遊艇那兒去了。
浸濕的防曬服上沾染了屬於顧子笙的香氣,讓他想起顧子笙那玩世不恭的樣子。蕭墨將衣服拿在手裏,看著顧子笙上了言疏的遊艇,眼中晦暗不明。
這隻公雞高傲得很,明明是他要見顧子笙還要她爬上甲板去找他。顧子笙站在言疏的身後調笑:“怎麼,怕我和蕭墨跑了?”她的心情有多不好,言語間就有多戲謔。
話剛說完,一個黑黑的東西劈頭蓋臉地砸過來。顧子笙扒拉下來,發現是言疏的西裝外套。言疏看著海麵,毫不留情地還擊道:“嗯,我是怕蕭家創業不易,全都栽在你手裏。”
等顧子笙穿好了他的外套,言疏才轉過身用正眼看她,低頭掃了一眼她的手,問:“戒指呢?”
顧子笙心想我出來泡妞還戴戒指幹嘛,當然是收起來啦!和妹子親昵地玩小遊戲的時候摸到訂婚戒指很掃興的好嗎?可是顧子笙不能這麼說,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實話實話就會被言疏從遊艇上扔到海裏喂鯊魚。
“怕不小心掉海裏,被你滅絕人性地踹下去沒日沒夜地撈。”海風有些冷,吹得顧子笙發絲飛揚。她攏了攏外套,眼角一粒淚痣將嘲諷的眼神生生勾出些輕佻的意味來。
言疏凝視著顧子笙的眼睛,讚許道:“人蠢了點,貴在自知之明。”
藏在西裝外套下的五指成拳,顧子笙很想現在就將這一拳落在言疏那張怎麼看怎麼欠揍的臉上――可不過是想想罷了,所以顧子笙忍了。
一路上沒有停留片刻,不多會兒就回到了港口,這時候顧子笙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還在蕭墨那裏。其實不能說顧子笙丟三落四,畢竟當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就是穿著褲衩也坦坦蕩蕩地走,頭一回做女人不適應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不是什麼嬌貴的人,光著腳走上岸就當是強身健體。隻可惜顧子笙這殼子皮膚嬌嫩得很,沒走兩步腳底下就被砂礫中的碎石割傷腳底,饒是鐵血男兒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然而顧子笙如此倔強的樣子落在言疏眼中十分白癡。他上前一步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將顧子笙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