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半生刀口舔血的生涯讓齊止的睡眠一向很淺,淩晨五點的時候準時起床,外麵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一點天色明亮的的跡象。
推開衛生間的門,摸索著打開燈,正對門的那麵鏡子裏出現的人嚇得齊止當時就清醒了――睡了一覺,他都快忘了自己現在是顧子笙。短暫的驚訝後,顧子笙走近鏡子,那點詫異在顧子笙的美色麵前蕩然無存。
在昏暗的房間裏這小妞皮膚照樣白得發光,說是膚如凝脂也不為過。櫻桃小嘴的顏色就像是浸過水的桃花,水嫩又豔麗。巴掌大的小臉因為一覺此時變得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顧子笙殼子裏的齊止,也覺得很可愛。於是就抬起手捏了捏這漂亮的臉蛋,手感好得很,於是捏得不亦樂乎,痛並快樂著。
忽然腦子裏劃過一個大膽想法,這個想法讓顧子笙有點心悸又有點向往。她吞了一口口水,就像是第一次嚐試酒的未成年人,顫顫巍巍地拉開自己的衣領低頭看向衣服裏的兩團,默默流下兩行鼻血。
當時她就下定決心,如果他回到B市第一件事是扒了青牙的皮――那麼第二件事一定是和言疏搶老婆,扛起就跑,刺激。大好時光不能光沉迷美色之中,應該做些有趣的事情。顧子笙打開玄關進了程莫專用的衣帽間,為女人的購買力震驚了一把,再次下定決心如果她的錢不夠除了賣訂婚戒指還可以賣程莫數量多到可以開店的衣服。
程莫衣服鞋包雖然多,但是品味就比較一言難盡了,恨不得把品牌logo掛在脖子上,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麼。介於這位顧家二小姐沉迷言疏無法自拔,這樣的品味顧子笙也是可以理解。
穿上從角落裏翻出來的杏色短裙,總算是沒有那麼豔俗。顧子笙全然將自己身為鐵血男兒的事情拋之腦後,按照自己對女性的審美,快快樂樂地打扮起來。
每個男孩在小時候都有一個擁有芭比娃娃的夢想,作為硬漢中的施瓦辛格,顧子笙也不能例外。心滿意足地看著鏡子裏經她一雙巧手打扮出的美人,顧子笙很得意,恨不得立刻就這身打扮回到遊隼在那群光棍的芳心中肆意縱火。等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樓下客廳已經有三個人等待已久,表情各異,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興師問罪。感受到挽著紀玲胳膊的程莫幸災樂禍的目光,顧子笙直接從三個人之中的空地略過,一個眼神都不給。
“你給我站住!”發話的人是顧安澄,聽他這語氣是窩了團火,“沒大沒小還像個人樣嗎,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
嘿,還真不是你閨女。顧安澄買凶殺人的單子遊隼也接過幾道,天下烏鴉一般黑,誰也別瞧不起誰。顧子笙沒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腳步都不帶停直接從顧安澄麵前走過。
“她就該待在英國這輩子都不回來,反正都沒有什麼用,還惹得爸媽生氣。”程莫毫不顧忌地說,對於羞辱顧子笙這件事情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這個時候大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最中間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那氣質是紀玲車尾燈都摸不著的好。那女人開口就霸氣外露:“我們吳家的女兒,還輪不到一個繼女來評頭論足。”說完她斜睨躲在紀玲身後的程莫一眼,直接走向顧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