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閃著冷光的皮鞭,不遺餘力地抽在雪白的美背,瞬間鮮血四濺。
被鞭笞的是個女人。
穿著婚紗的女人。
女人趴在複古的波斯地毯上,身上的婚紗已經被抽得襤褸,深色的地毯襯得她背部格外光潔白皙,隻是那背上布滿了一條條血痕,傷口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她安靜地趴著,栗色的卷發遮住了臉,身體沒有呼吸起伏,乍一看就好像……死了。
“少給我裝死!”
在她身後,俊美的男人冷厲地扔掉鞭子,一把抓起她的頭發,陰冷的聲音響起,“梁梓珩在哪?現在說,我給你留條全屍。”
梁諾頭皮被扯得生疼,被迫仰起頭。
露出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
她艱難地半睜開眼,疼痛比意識更先一步竄入大腦,蝕骨的痛讓她渾身抽搐起來,頃刻間便冷汗涔涔。
痛……
讓人發瘋的痛。
梁諾痛苦地眯眼看去,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堪比超模的麵孔。
高鼻梁,深眼窩,輪廓深邃,配合一米九的身高,在華麗的燈光下,猶如神祗。
單梵。她認得他。
財富榜上常年第一的男人。神秘的男人。性格暴戾的男人。也是……她惹不起的男人。
她已經忘記自己昏迷了又清醒幾次了。這是場噩夢麼?為什麼夢還不醒?
她的沉默激怒了單梵,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腳踩上她傷痕累累的背。
“說!”
“啊……”
梁諾痛叫了一聲,匍匐著想蜷縮身體卻是徒勞,聲音沙啞,“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她隻知道,哥哥興致勃勃地帶她來參加婚禮,還許諾在婚禮前讓她一窺新娘的美麗容顏。
梁諾真的在更衣室見到了新娘,很美麗,很溫柔。
後來,她不知怎麼睡著了,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穿著婚紗,被扔在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個隻手遮天的男人說,哥哥偷了他的新娘。
梁諾沉重地呼吸著,痛得發抖。
“我真的不知道……”
“不說?嘴還挺硬。”
男人似乎被她氣笑了,慢吞吞地湊近她,“沒關係,我這裏有很多好東西……總有一樣,可以撬開你的嘴。”
他對外麵打了聲響指,立刻就有傭人魚貫而入,各個手裏都端著托盤,盤裏應有盡有。
單梵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下巴,唇畔略過殘忍的笑,傭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接著,白玉似的一隻手,端起一隻翡翠碗。
那碗半透明,透著一抹薄翠,與裏麵晃動的鮮紅液體,相映成趣。
他俯下身,指腹一寸寸撫過女人斑駁的背部,看著她在他手下,連肌肉都痛得痙攣。
“真的不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帶著冷氣的聲線鑽進耳朵,梁諾連掙紮的力氣都不再有,動作遲緩地搖著頭。
“求求你……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女人喉嚨裏發出,簡直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就連一邊侍候的傭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紛紛朝後退去。
因為,單梵手腕一翻,便將碗裏的辣椒水,慢慢地傾倒在了女人的背上。
痛,一瞬間直入大腦。
梁諾嘴裏逐漸隻能發出幹癟的氣音,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