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用火烤了烤銀針,冰羽兒開始動手了。
“南笙,你見多識廣,這玩意兒你瞅瞅到底咋弄?”冰羽兒邊紮針邊說道。
“無邪施主,貧僧說過這是一種詛咒,若要解開,還要找下咒之人。”南笙搖著頭回道,麵上的笑變得苦澀。
“那就別想了,看皇甫隕這樣,就知道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說不定給他娘下咒的人早就去了極樂世界了。”冰羽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無邪施主,這是他天生就有的。”南笙也蹲下了身,目光帶著些說不明的意味。
“你可別跟我說啥是從前世帶過來的,那隻是個傳說。”冰羽兒瞅了瞅南笙的臉說道。
然而南笙隻是笑了笑,並未再答話。
“小羽兒!”君然人未到聲先到。
“在這兒呢!”莫青回喊了一聲。
很快,君然一行人就找了過來。
“南笙,你離她遠點兒!”天璽一到,看到的就是南笙與冰羽兒挨得極近的場麵。他上前猛衝了幾步,一把把還正蹲著的南笙給扯了開。
“貧僧沒有幹什麼。”南笙順著天璽的勁道站起並向後退了幾步。
“天璽,你這是幹什麼?”冰羽兒此時已經施好了針,也站了起來。
“沒有幹什麼,本公子告訴你,離這個和尚遠點兒。”天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前見到君然的時候他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今日見到南笙他才明白這不好的預感是打哪兒來的。
“莫名其妙。”冰羽兒看著天璽說道。
“這是誰?”天璽看了眼正昏迷不醒的皇甫隕問道。
“一個王爺。”冰羽兒隨意的答道。
天璽皺著眉看著皇甫隕,為什麼他感覺有一些熟悉?
“小羽兒,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君然上前查看了皇甫隕的情況,輕呼了一口氣。
“哼,我這次可是虧大了,差點沒折在這裏,你最好給本姑娘點精神損失費。”冰羽兒輕哼了一聲。
“是是是,小的明白!”君然揚起一抹諂媚的笑。
說說笑笑間,冰羽兒和君然扶著皇甫隕想前走去,莫青趕忙跟在他們身後。
隻剩下了天璽與南笙。
“天璽,我……”南笙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
“你還想再害死她麼!”天璽厲聲道。
“不是……”
“南笙,當年的事情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已經無可挽回了。當年婆婆念及舊情,隻是驅逐了你,這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所以,你還回來幹什麼?是覺得當初的事情不夠,還要再害她一次麼?”
“天璽,我並沒有那個想法,我隻是想請她幫個忙。”南笙急切的說道。
“幫忙?嗬!莫不是為了那個人?南笙啊南笙,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是沒有點兒長進?”天璽諷刺的笑著。
“我……”南笙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嘖,這是還想著那個人的知遇之恩?南笙,為了你的知遇之恩,所有人都受了牽連,天女被迫轉魂,君然失去記憶,雁歌被滅了三魄,花祭到現在還不知下落!這次你還想害誰?我?還是揲心?”
“不是的!天璽,你聽我說,我已經找到了雁歌,君然的記憶我會盡一切努力幫他恢複,至於花祭,等這件事完成之後,我會去找他。現在天女已經回來,我……我隻是想讓那個人好起來,他是因為我才會生生世世被這樣折磨,我……”
“夠了!”天璽狠厲的盯著南笙。“你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用?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南笙,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我會直接讓婆婆過來!哼!”天璽說完,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南笙站在原地,苦笑著看著天璽漸行漸遠的身影,滿是落寞。
那件事,他真的知道錯了。他也知道,一切已經回不去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做,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南笙靜默著,但眼神卻很是堅定,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天,依舊黑沉。
林子裏,靜悄悄的,好似誰都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