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當寧溪扶著牆麵緩步走出來的時候,身旁,女醫生正在給她講解注意事項。
“三天內要靜養休息,一個星期內不要做體力勞動,兩個星期內忌床事,不能盆浴。”
話音還未落,寧溪的麵前就忽然闖入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就將她給覆了下來。
“手術後連推車都不給坐?就這麼走出來?”鬱時年已經將人給打橫抱了起來,“黎添,去開一間病房。”
黎添答道:“已經開好了,樓上vip病房。”
他剛才就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寧溪唇色慘白,握著鬱時年的胳膊,“少爺,這就是小手術,我能走的,你放我下來吧。”
鬱時年一個正眼都沒有看她,徑直走上了電梯。
他大步走進病房之中,將寧溪放在了柔軟的床上,幫她蓋上了被子。
寧溪撐起手臂想要坐起來,“少爺,我沒……”
鬱時年忽然傾身,吻住了她的唇。
寧溪濕漉漉的黑眼球震顫了兩下,驚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英俊的麵龐。
鬱時年的吻輾轉在她的唇上,向下遊移,來到了寧溪的鎖骨,扣住了她的一雙手,吻在她的手背上。
“你不該這麼傻。”
寧溪心裏泛起一絲絲冷笑。
昨天不說,今早不說,等到她進了手術室無可挽回的時候才說。
她一下抱住了鬱時年的脖頸,“沒什麼的,就是一個小手術,以後等少爺您想要孩子了再拿掉就行了。”
鬱時年抱住了寧溪,“佳音,你太懂事了。”
寧溪本也就是一個小手術,不用住院。
可在鬱時年的堅持下,寧溪還是住了三天院。
在鬱時年不在的時候,寧溪偶爾就去看一眼寧舒童。
每次一看到寧舒童,寧溪的內心就好似是刀子在絞,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去看了寧舒童一次化療,她就不再去了。
邢梨問:“為什麼不去?”
寧溪低著頭,眼神有片刻的迷惘,“有我在,她連痛都要藏著。”
寧舒童不想讓寧溪擔心,在她在的時候,總是笑著的,反複一遍一遍的對寧溪說:“我不疼,小姨,我沒騙你。”
可是實際上……
陸輕澤給她形容過那種疼。
就好像是針紮一樣。
在一個夜深人靜,寧溪用針尖在自己的手指紮了一下。
那種痛,十根手指鑽心。
寧溪不去看寧舒童,卻是從邢梨口中聽到了還不錯的進展狀況,寧舒童的情況好轉,她心裏也稍微放鬆了些。
“小梨。”
寧溪叫住了邢梨。
邢梨看的出寧溪有話跟她說,便停下了腳步,“嗯?”
“我想問問你姐姐死之前的具體細節,”寧溪看向邢梨,“我不是故意戳你的痛處,我就是……覺得你姐姐的死,有蹊蹺。”
邢梨坐下來,“不是覺得,就是蹊蹺!那人黑了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