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湖泊、江河小溪、海崖之上,那些地方姚禹都曾垂釣過。
所以,他的釣魚經驗也很豐富。
榕樹樹蔭下的水域較深,水流平緩,水草豐滿,正是夏秋兩季垂釣的好地方。
姚禹和袁德維都是資深的“晉元太中武陵人”。
他們放下釣竿後沒多久,就陸續開張,各自釣到了兩三尾河魚。
秦鳴的手氣也不錯,在蹲了半天之後,釣上來一隻八兩重的大鯽魚。
野生的鯽魚能有八兩重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袁德維見他起釣收杆,讚道:“這魚兒不錯,帶回去燉湯肯定鮮美!”
秦鳴抓住那尾活蹦亂跳的鯽魚,摸了摸魚肚子,卻是又將它放回河中了。
徐雲樂見狀忙道:“你怎麼把魚放了啊?”
姚禹卻是馬上猜到了原因,說:“那條魚已經懷了仔了?”
有操守的野釣愛好者如果釣到了已有身孕的魚兒,大多都會放生。
這就跟古代獵人不會去射殺懷孕的野獸一樣。
是人尊重自然,心懷“仁愛”的一種表現。
秦鳴點了點頭,陳冬雪好奇道:“你們這麼厲害嗎?魚會不會產仔,摸一下肚子就能知道。”
姚禹笑了笑道:
“這個並不難。人會顯懷,魚也會。隻要你經常接觸觀察,很好判斷的。”
徐雲樂也說:
“是啊。以前我在其他餐館工作,後廚采購在買魚的時候,也會特意挑一些有魚子的魚買回來。”
“那豈不是太殘忍了?”陳冬雪問。
姚禹翻了翻白眼道:
“說的好像你從來沒吃過魚子醬、蟹黃醬似的。”
“尊重生命是一回事,心懷仁善是一回事,但日常的生產消費又是另一回事。”
“何況市麵上大多數賣的雞鴨魚肉,本來就是人工飼養的。這個問題不要深入探討,不然容易扯到‘人類中心主義’和‘極端動保主義’。”
道理陳冬雪都懂。
但她瞧著姚禹貌似蔑視的表情,卻忍不住懟道:“我就隨口一說,用得著你裝大尾巴狼在這說教嗎!”
悠閑的野釣時光很快過去。
姚禹幾人在榕樹下垂釣了兩個小時,等到打算回去時,姚禹和袁德維已經釣到十多條河魚了。
而秦鳴也調到了兩三條。
至於徐雲樂和陳冬雪,非但一無所獲,有兩次差點釣到時,卻被魚兒掙脫了鉤,還被甩了一臉的水。
那副笨手笨腳的蠢萌樣子,看得姚禹樂不可支。
歸程的時候,姚禹和袁德維放生了大部分的漁獲,隻挑了三四條賣相不錯的鯉魚和草魚拎了回去。
回到畢宅,將河魚交給後廚,姚禹幾人又在附近村鎮逛蕩了會兒,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晚餐仍舊是程堂主廚,但晚上的菜肴卻不是主打徽菜。
姚禹盯著桌上的菜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不會做的,便沒使用【美食溯源卡】。
飯後,賀客們依舊打牌的打牌,閑聊的閑聊。
姚禹則回到房間,瀏覽望海樓論壇,順便搜了搜有關廚譜獵人的新聞。
今晚吃飯的時候,姚禹就已經從畢青山那知道,畢老爺子同意讓那兩個廚譜獵人明天過來參加比試。
等到明天早上,六位遠道而來的西餐廚師和那兩個廚譜獵人將會同台競技,一較高下。
而勝利者,便可以收畢東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