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守在季成住處到邱正翼那邊的路上等季成,要龔平是來其他什麼事的,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相信。
季成看到龔平的影像,可是在惡魔的腦海中,甚至不是盤問,龔平如果知道,那才是真的奇怪。
“攔在這裏怕是不想我去找老師吧。”
“嗬嗬,恰恰相反,你想知道的,不用問老邱,我會告訴你的。”
……
“你到底在想什麼?”
龔平依然笑著:“跟我來吧,我可是也知道你的把柄的,白的那個女孩,是你的故交吧。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你有所隱瞞,這件事由我來就不太一樣了吧。”
“威脅我?”
“當然。”
龔平坦然的承認了,話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就是雙方互相挑明對亮身份了。
季成也沒有辦法拒絕,他還沒有龔平的把柄,也沒有證據。
但是雨倪的事,太容易核實了。
季成道:“帶路。”
龔平要去的地方倒也不算偏僻,隻是遠離了邱正翼那邊,隨便找了處樓房,這邊空房子多得是,根本沒有人會住在這邊。
找來兩張椅子,龔平隨手拍了拍灰,一張丟給季成,做了個請的手勢:“坐。”
季成擺正了椅子,和龔平麵對麵坐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龔平翹著腿,靠在椅子上:“先聽聽我的故事吧,這也是你想知道的不是麼?”
“你就是。”話間,季成把登錄卡扣進潘多拉,“以防萬一,別在意。”
“嗬,沒什麼。你應該知道吧,我一直,我的本職是律師,老邱應該也跟你過,這是真的,我在惡魔來之前確實是律師,還挺有名的。”
季成點零頭,律師他是知道的,有沒有名氣不清楚。
起這些事,龔平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不是什麼好名氣,吃饒辯護師,這是當時別人對我的評價,我當時幫人辯護,打贏了不少官司,當然,我承認,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製度的範圍內,他們的脫罪是正常的。
我沒有用任何非法的手段,沒有偽造任何東西,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作為一個律師。許多事聽起來讓人憤慨,但走程序,也就是十年二十年。”
季成沒有表態,隻是繼續聽著。
“可是許多人不這麼認為,他們憑感情辦事,一切從重。”
司法如果交給感情,那才是製度崩潰的時候,季成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
“製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的,誰知道你有沒有鑽空子呢?”
過去的季成待在實驗室中,沒有任何感覺,但是身處其中,才知道何為身不由己。
龔平聳了聳肩:“當然,很多人都跟你有一樣的想法,這種話我聽過很多次,但是製度是不斷完善的,我做的是也是在推進這件事的行進。實話實,從我踏入這個行業起,我做了無數的好事,但人們隻記得他們想要記住的我所謂的汙點。你知道為什麼嗎?”
季成皺著眉頭:“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如果你是想要用你的經曆告訴我,勝者即是正義,沒有用的。這隻會讓我更加認為,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了。”
季成身體前傾,在氣勢上壓迫龔平,龔平淡然的靠在椅背上,從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