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姐姐，”餘常在站在房門口，見慕思凝穿著家常的紗衣，未施粉黛，披散著頭發坐在那兒看書看得出神，不由喚道。
一聲喚回了慕思凝的神智，她抬頭看向來人，見是餘常在，立時露出笑來，伸手招呼，“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
過來坐在慕思凝身邊，餘常在看看慕思凝手裏的書，“姐姐在看什麼書呢？看得這麼入神。”
“沒什麼，左不過是一些話本子罷了，”慕思凝收起自己手裏的書放在旁邊，看著餘常在，笑道，
“說起來小廚房新做了一道點心，我吃著像是你喜歡的口味，正要派人給你送點過去呢，可巧你就來了，月桐，去把那點心端出來給妹妹嚐嚐。”
然而餘常在並不注意慕思凝說的話，仍舊盯著書的封皮看，“是《夢環記》，姐姐怎麼看這麼悲劇的書？”
“我倒並未注意，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看就是了，”慕思凝垂下眼並未多解釋什麼。
見月桐把點心端過來，慕思凝笑道：“你趕緊嚐嚐好不好吃？好吃就多帶些回去。”
一把拉下慕思凝的手，餘常在皺著眉頭，“姐姐，我都知道你是受了委屈，可也不能一直這麼憔悴頹廢下去啊！”
慕思凝放下手中的點心，也不看餘常在的眼睛，自顧說道：“我又哪裏憔悴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也樂得清閑。”
“姐姐難道想就這樣下去嗎？現在的碧浮宮與冷宮有什麼兩樣，姐姐！”
餘常在看見慕思凝現在的狀態就著急得不行，她站起來定定的看著慕思凝，
“我不隻一次在別的嬪妃還有宮女太監那裏，聽到了不少閑話，她們都說碧浮宮現在與冷宮無二，你失了寵人人都想來踩你一腳。”
“你若不振作起來，那可真的是任人欺淩了啊，姐姐！”
就算是餘常在這麼嚴肅的對慕思凝說清現狀，慕思凝卻不願做些什麼，她看著餘常在笑道：“沒了其他繁雜的人，也沒有繁雜的事，每日做做我喜歡的事，閑了累了就自顧睡去，或者是與你啊，月桐雪枝，說說話也挺好的。”
“姐姐…”餘常在還想說什麼，被慕思凝打斷，“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也樂於接受，你不必再勸。”
見說不動慕思凝，餘常在隻好憋著一口氣出來。
“主子，”跟著餘常在身後的宮女素娥因為自己主子對慕思凝的態度，也為慕思凝著急，看著餘常在停下來，出聲問道，“現在可怎麼辦啊？這思嬪娘娘性子倔得厲害勸也勸不動。”
“這個樣子下去到底是不行的，別的不說，整個人都得給憋出點什麼來。”
餘常在怔怔的看著麵前道路上的石子，“姐姐這兒說不通，我就找皇上說去，皇上那麼喜歡姐姐，必定是不想看到姐姐現在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