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何吩咐?”雪枝聲音脆脆的,長的也喜慶,若她不是楚如玉的人,定然很招她喜歡。
“碧浮宮現在和冷宮相差無幾,你這幾天去找一個中意的主子,過幾日便搬走吧。”
“娘娘,奴婢不走!”雪枝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奴婢自打進宮開始就是跟著娘娘的,娘娘對奴婢的好,奴婢都記得,奴婢不想走。”
“是真的不想走,還是楚如玉不讓你走?”慕思凝平靜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
“本宮已經被軟禁,再也翻不起什麼水花,皇後和楚家根本不用顧忌本宮,你也不用再繼續監視。”
“娘娘讓你走,沒聽見嗎?”月桐厲聲嗬斥,看著雪枝呆呆跪在那裏,心中煩悶,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厚顏無恥。
“娘娘,這不是楚公子的意思,楚公子說讓奴婢自由,但奴婢不願離開娘娘。”雪枝聲淚俱下,一邊說著,一邊磕響頭。
素白的小臉上,嫣紅的傷口異常紮眼。
慕思凝別過臉,似有些不忍:“若是真想要留下,本宮便不強迫你離開了。”
待雪枝回屋之後,月桐才問道:“娘娘真的相信雪枝所言?”
沉默了一會兒,慕思凝才開口:“本宮隻知道,她是楚如玉的人。”
翌日清晨,蕭澈剛起身,李祿便火急火燎的稟報:“皇上,慕昀笙大人說有要事求見。”
自從慕思凝被軟禁碧浮宮,蕭澈便住在金鑾殿內,不曾再踏足後宮。
蕭澈擺了擺手,讓李祿將人帶上來。
“微臣參見皇上。”
“愛卿平身。”因為這是慕思凝表兄,蕭澈對他的態度要更親切一些,不願過多禮節。
慕昀笙麵露難色,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皇上,這件事本不該由微臣來稟報,隻是事關緊急,微臣實在擔憂。”
“有什麼直說就好。”蕭澈有些不耐,他向來喜歡有一說一的人,慕昀笙各方麵都很出眾,隻是心思太深,讓人琢磨不透。
“慕煬桑大人……失去音信了。”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失去音信?”蕭澈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李祿見狀,急忙端來一杯茶,嘴裏還念念有詞“皇上消氣”。
慕昀笙的眼神暗了暗,皇上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頓了頓,又繼續說:“有人向微臣透露,慕煬桑大人在赴上杭途中遇害,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慕昀笙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蕭澈的反應,隻見他的眉頭隨著他的話,逐漸的緊鎖在一起。
蕭澈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無一不在昭示著他的不滿。
“朕委托你去徹查此事。”過了好久,蕭澈才說道。“所牽涉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臣遵旨。”慕昀笙心裏有些滿足,雖說慕思凝現在失了寵,但皇上到底還是在意他們慕家。
隻是……“這件事……要告訴阿凝嗎?”雖說大臣不能過問後宮事,但這畢竟是慕思凝的父親。慕昀笙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