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露出尾巴,至此後未曾做過一件事請,唯一做的便是叮囑她要多休息少走動,不明就裏的還真會以為她是真的為皇後著想。
三杯茶下肚,皇後不禁感到困倦,眼皮子也開始打架,連打了幾個哈欠也不當事。
“哀家瞧著是禮佛的時候了,就不多留了,有空來永樂宮陪哀家說說話。”她摸了摸護甲,笑意不答眼底。
皇後也不是省油的燈,麵上雖未表露,連話都是軟的,“等身子方便了,臣妾定會常去的。”那時你想翻身,也並無可能。
二人的麵具戴的貼合,一旁的慕思凝看的眼睛都發直了,隻想拍手叫絕,不得不說,皇家人都愛裝。
送走了太後,皇後直接進屋歇著了,期間並沒有搭理慕思凝。皇上還昏迷著,定然不能隨意轉移,慕思凝猶豫片刻,還是回到了東側殿。
宮女見她進來了,紛紛行了一禮,除了她帶過來的,其餘的倒是表麵恭敬的很。皇上還在榻上睡著,她揮退錦兒,悄聲坐到案前習字。不曾想手剛拿住狼毫,一道黑影出現在身後,還沒動筆就被握住了。
“沒曾想過,你竟是個狠心的。”蕭澈輕輕歎息,引導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眼底有絲絕望,“你可曾擔心過?”
他額頭還是燙的,跟剛才比要好很多,她眉頭有絲鬆動,隨後使力一掙,輕鬆的擺脫了他的鉗製。
蕭澈眼底劃過失望,最後一次了,他在心底暗自發誓。
“小鄧子。”他聲音渾厚,絲毫沒有生病的跡象。
小鄧子看到生龍活虎的他,眉梢的烏雲一掃而空,麵帶喜色,“雜家就說皇上吉人天相,這不,一會兒就好了。”
慕思凝垂下眼眸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頗有種置身事外的含義。
這更加刺痛了蕭澈,他陰冷著臉道,“擺駕芙蓉宮。”
“您不休息了?”小鄧子瞪大了眼睛。
皇上斜兜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朕不想說第二遍。”
小鄧子連扇了自己幾耳光,左臉扇的高腫才收手,“瞧雜家這張嘴。”
對於他的諂媚,慕思凝很不舒服。從前那個純真的少年是真的不在了,唯一相似的便是那張俊顏。
帝皇威儀,誰敢忤逆?
慕思凝竟覺得乏了,在案前寫了幾筆便睡下了。
此後蕭澈來到鳳梧宮她也隻遠遠見過幾麵,其他時候都是從宮女談論裏知道他做了什麼,過的好不好。
這種生活說不上來渾噩,也談不上解脫,這般過著,轉眼就是數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她臉上時,灼灼溫度將她照醒,偶爾能聽到宮女清掃路麵的聲音。
用完早膳,她突然想出去走走。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想法,錦兒與月桐很是讚賞,主子把自個兒關在屋子裏都快發黴了,能有出去走走的想法未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