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獨自伶仃老,留影銅鏡照鬢斑;愁引相思斷腸淚,誰教戲文唱平生。還記得這幾句話麼?原來情可生死往複,就如海棠敗落還會開。
——題記
那她也是個癡情人,禾菱歌默默的感慨著。可是她卻突然的就那麼不想和敖廣說心裏的感受了,就是那麼突然的一種情緒。
“你是不是把鮮於林逸的神魄給藏在冰棺處了?”禾菱歌突然發問,她覺得自己反應遲鈍了。
把結魂燈裏的那個逸給封住以後,她再也沒那麼容易感知到鮮於林逸散落殘存的神魂或者是神魄了。
敖廣偏頭躲開了禾菱歌的視線,他有些心虛:“沒有,你答應嫁給我、它就會出現。”他在拖延時間,可是能怎麼辦呢?
“不對,敖廣,”禾菱歌放下喝光的茶,“你肯定是把它藏在了冰棺下,我要去找。”她在逛花園之前,已經把龍宮能搜的角落都搜到了。
就是在去後花園,看到夜霜的冰棺後敖廣就出現了。如果鮮於林逸的一片神魄真在那裏,敖廣不希望她找到才會恰好出現阻止她。
“菱歌,乖。”敖廣溫柔寵溺的看著禾菱歌,聲音溫柔綿軟。他的聲線帶著蠱惑:“你很累了,睡一覺吧。”
“你——”禾菱歌生氣的猛然站起來卻有些頭暈,眼皮也沉重起來:“你給我下迷藥……”後麵的話沒說完,禾菱歌就倒下酣睡了。
敖廣歎了口氣:他下的不是迷藥,是把三途河邊上結的忘憂果磨的粉末摻在茶裏請禾菱歌喝了。
“迷藥?你法力比我高,哪裏是用迷藥能迷倒的、我不過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不能告訴你怎麼去。
敖廣抱起昏睡過去的禾菱歌出了他陸上的家宅,找了個僻靜處他駕雲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走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到了哪兒他才落地。
落地之後,是一座仙山。走幾步,能看到上書“昆侖墟”幾個大字。敖廣抱著禾菱歌吃力的向上走,走幾步就累的氣喘籲籲。
等他爬上去之後,累的一下子癱倒在地。約莫著禾菱歌快醒了,他努力喘息幾聲,改成背著禾菱歌。昆侖墟的頂端有四個玉門,分別對應東南西北四方。
敖廣對守門的神將點點頭,把背上的禾菱歌給他們看。神將開了東麵的門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敖廣道了謝背著禾菱歌進了門。
玉門裏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隻有一口井,井沿井口同樣是玉石做的。敖廣從井邊的石台上拿起一個長柄玉勺舀了點井水。
他把井水潑在禾菱歌臉上“嘩啦”一聲,禾菱歌醒了。她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剛想怒罵敖廣卻突然看到了另外一些景象:
好像是在人間某處繁華的城郭鬧市後,那個病書生每天總是徘徊在廢棄的小戲園,咿咿呀呀的猶如孩童一樣學話。
他身邊每天都有好奇的人路過,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說那人早年是個教書匠,寫得一手好文章;有人說那人曾經意氣風發,娶得一房美嬌娘豔如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