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魂夢吟(1 / 2)

月華如練珠影重,別後路遙難重逢。夢裏朝夕瞬飛渡,魂離身兮魄何從?

——題記

唱歌兒調,把相思鬧。爭兩相好,把交情拋。不過是為得個媚娘嬌,修的過百年橋。最後隻落得,一半兒流離,一半兒癲笑。

——惜君整理手劄

敖廣看著禾菱歌阻止了燈裏的魂魄跑出來搶神魂,有些意外和忍不住的欣喜。他已經喜歡禾菱歌很多年了,從天庭第一次見到時:

好像是禾菱歌和鮮於林逸鬧了矛盾,心情不好去找廣寒宮的嫦娥仙子喝茶。端的是月華如練。珠簾輕卷間,敖廣隔著高樓望斷。

一眼看過去,夜色闌珊之中,煙波去遠,冷香塵滿。大約是廣寒冷,枯坐無味。嫦娥和禾菱歌相約起舞鬥豔。

敖廣隻看中了幾度回旋,折腰翹首的那位灰白素紗衣的佳人。雖然比不上彩袖霓裳,雲肩如花的嫦娥仙子、但是也是清麗如春風。

‘紅箋淺香無處寄,今夕明月共何人?孤影深深空庭院?,幾許魂夢越千山。’舞到酣暢淋漓處,禾菱歌很高興。

那種高興連站在一旁的敖廣都能感同身受,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如此開心:

而今暮歌聲殘,風墜落紅、一朝如夢恍然?。“你,為何不來搶?”敖廣小心隱藏著自己的心思,他怕曾經的錯誤重犯一次。

在禾菱歌忘記一切以前,他曾經表白過。那時候神魔大戰的戰火還沒有漫延,鮮於林逸經常的不在大荒落。禾菱歌第一次嚐到了相思的滋味,餘音寂寥歌嫋嫋。

黯然竹林空待,心淒然。行雲帶雨愁腸斷,落花幽閑疏影斑,西風無限?。大荒落一草一木皆染了悲意,她經常喝的酩酊大醉。

敖廣不放心,就去大荒落照看禾菱歌。那天五更輕寒,秋色向晚。憂思零亂,月明星淡。禾菱歌喝的很多,在月下自舞自唱:

‘清愁自醉,好過回首看時,還是長夜漫漫。林逸,我想你……’看到敖廣,禾菱歌朦朧著醉眼、直接撲躍著勾住他的脖子,跳進他懷裏,嘻嘻傻笑。

‘我不——’敖廣想解釋清楚,他不是鮮於林逸。可是禾菱歌卻不由分說的死死拽著他的袍袖衣襟,然後迷迷糊糊的抬頭吻上去。

敖廣被禾菱歌一吻,心裏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回吻,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禾菱歌坐在石階上。她傻笑著看著他:‘林逸,我困。’

敖廣喉結滾動,默認。就暫且當自己是鮮於林逸吧,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禾菱歌轉身進房間。月光灑在台階上,像灑了一地銀霜。

她的睡顏安穩,沒有了白日裏的活潑。敖廣一邊抱著禾菱歌走向她住你房間,一邊時不時停下親吻她:就當他是偷來的夢好了。

“我才不搶,你打不過我、我強是占你便宜。”禾菱歌傲嬌的嗔鬧著哼了一聲,她的修為當然是高過敖廣的。

“看不起我?”敖廣不滿的橫了禾菱歌一眼,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慵懶的慢慢拈起一顆櫻桃吃了。齒頰留香,入口舌尖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