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認為?”男人微微挑眉。
“難道不是嗎?”
紀兆銘低下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見他一聲淺笑,“當然不是。”
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不是因為我和紀擎軒的關係才認識的嗎?
我還沒發問,男人就說,“我當初回紀家,就是要讓紀嚴海一無所有,我要拿了紀擎軒的公司,再搶了紀兆坤的股票,在一切唾手可得的時候,我卻把這一切換了個你。”他抬頭看向我,目光灼灼,“你說,我怎麼會甘心看著你和紀擎軒百年好合?”
是因為這個?
我愣住了。
果然,商人都是計較得失的。
我咬著嘴唇,看著紀兆銘,“你又不愛我,你一輩子都在付出,現在連最後的婚姻也要因為仇恨而……”
“誰說我是複仇?我就是想要你。”紀兆銘抬頭,一雙眸子清澈卻幽深,“曾經的我,在最泥濘肮髒的地方,卻見到了最幹淨純真的你,所以,我想要你。”
“什麼意思?”
我看著紀兆銘,有些不解。
紀兆銘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純白色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對我說,“這個藥,你拿回去給爍爍吃,他的針狀會緩解。”
“真的?”
生怕他反悔,我快步走過去,拿起那盒藥,緊緊的攥在手上。
男人點了點頭,“真的,不過,這盒藥最多就管兩周,兩周後,他應該還會繼續發燒,這兩周的時間,就是我給你思考的時間。”
“你……”
我就知道,紀兆銘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罷休!
兩周,兩周也好。
萬一那時候我已經聯係上了紀擎軒……
在我這麼打算的時候,紀兆銘給我說,“如果這件事情讓小軒知道,他回國了,那我不會再提供任何藥。”
“……”
“如果你覺得,國內有人能在爍爍活著的時候能研製出隻好他的藥,你就盡管去找吧。”
紀兆銘說話時,表情永遠是淡定沒有任何波瀾的。
這種淡定我知道,其中就是一份自信。
他很清楚,爍爍想活著,隻能找他。
我手裏死死的攥著藥,說,“就算我答應你,我也要等紀擎軒回來,我要把一切親口告訴他。”
總不能等紀擎軒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嫁給紀兆銘了。
這真的是太荒唐了。
“是嗎?如果他一兩年才回來呢?那時候,爍爍恐怕已經下葬很久了。”
男人的話,像是刀戳在我的心思。
我的弱點就是爍爍。
可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是束手無策,看著紀兆銘,我咬了咬嘴唇,“那我就報警!”
“哦,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對他下過病毒嗎?亦或者,你能證明他體內真的有什麼病毒嗎?”紀兆銘保持著一個坐姿,看著我,笑道,“你知道嗎,一般在屍體裏驗毒,能驗出來的是已知的毒,未知的,是驗不出來的。”
男人說話很慢。
一字一句,卻把我最後一點點的希望也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