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葉澤應該知道吧!
如果紀擎軒知道爍爍出事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開著車,到了擎天。
剛熄了火,還沒下車,手機就響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號碼,雖然沒有存,但我也知道那是紀兆銘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
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接通,我就聽見男人在那邊溫潤如舊的聲音,“小蝶,小軒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在接受最重要的手術,這種手術,一旦錯過最佳的治療期,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紀兆銘隻說到這裏。
真的是蛇打七寸。
紀擎軒之前之所以好好的,是因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手術有很大把握成功,他是可以站起來的。
如果爍爍的事情讓他分心,不得不回國,錯過了治療期。
那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言而喻。
我死死的捏住電話,一語不發。
那邊,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嗯?”
我用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問,“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在家裏。”
紀兆銘沒有在醫院,他說他在家裏。
雖然他沒有明確說,我也知道,是在盛華水灣,我們之前的婚房。
“那我在小區門口的咖啡廳等你。”
我不能去他家,不然就是羊入虎口。
男人在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小蝶,你是不是搞錯關係了,現在爍爍的病隻有我能治,你覺得在我麵前,你還能談點什麼嗎。”
“紀兆銘你真的給爍爍注入病毒了?!”
我懵了!
電話那邊,紀兆銘的聲音從容不迫,“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件事啊。”
他的話,讓我怔住。
是啊
紀兆銘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給爍爍注射過病毒這件事情。
隻是我一個人天真的以為,他不會惡劣到這個地步罷了!
我咬著牙,非常不情願,可是,卻又逐漸清醒自己別無選擇這件事情。
無奈之下,我隻能說,“好,我現在過去。”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重新發動轎車,調轉車頭,我就去了盛華水灣。
因為我第一次來,不是這裏的業主,我隻能把車停在外麵的停車場。
我把車停好,下了車,往小區裏走。
時隔一年我再次來到這裏,不得不說,小區的綠化做的更好了,正好是春末夏初,百花齊放,整個小區裏充滿著五彩斑斕的顏色。
非常好看。
隻可惜我無心欣賞美景,快步到了曾經屬於我和紀兆銘的那棟房子門口。
我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紀兆銘站在門裏,穿著醫生的白大褂,頭上的頭發微微翹著。
我看得出,他剛才不是在家,而是在我過來前,他才趕到的。
我也懶得揭穿他,徑直向屋裏走去。
男人把門口的路讓開。
我進去後,用餘光左右看了看,這屋裏,還是和我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似乎,連桌上的那個果盤,都是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