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薑沁打了個電話,可惜她不在燕城。
我獨自找了個麻辣燙店吃,吃到一半,接到了秦昭民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因為擔心秦慈那邊有什麼事情,我還是接了起來。
“佳淇,你吃完飯了嗎?”
電話一接起來,那邊就傳出來秦昭民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滄桑,情緒很低落。
語氣聽起來也沒有以往的趾高氣昂。
我有些狐疑,看著麵前的麻辣燙,“嗯,在吃。”
“哦,那明天吧,明天晚上,我訂了海盛酒樓的包廂,咱們一家人好久沒聚一聚了。”
秦昭民現在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和氣。
我想到自己白天幹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去吃這頓飯,拒絕,“不好意思啊,秦先生,我這種孤兒院長大的野孩子,哪裏能去那種地方吃飯。”
“別這麼說。”秦昭民聲音中滿是歉意,“這次你奶奶的事情,你這麼出力,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就像你說的,她是你奶奶,也是我媽,我就是想感謝你。”
說實話,如果別人跟我這麼說,我肯定會信。
可秦昭民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不好意思,我很忙,恐怕是無福消費了。”我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麻辣燙,“飯涼了,我先掛了。”
說掛就掛。
一點也沒秦昭民說話的機會。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
結果第二天,我下班剛從公司出來,就看見秦昭民站在門口。
他的臉色和我前幾天見他比,憔悴很多。
他看見我,趕緊走上來說,“佳淇啊,那個包廂我都訂了,不好退。”
都請我請到門口來了?
自從第一次知道秦昭民是我父親開始,從來沒這種待遇。
我看著他,臉上掛著笑,“秦先生,飯我就不吃了,您有事找我就直說吧。”
秦昭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將我叫到了一個咖啡店。
等我們點的咖啡上來,秦昭民才說,“佳淇,是這樣的,你看,你奶奶也轉去了二甲醫院,一個月不過花十幾萬,你口袋裏還省下不少賣房的錢吧?”
說到這裏,我一下就明白他這麼三番兩次,自降身價來找我是為什麼了。
說到底,就是惦記我那點錢了。
“可以了。”我把麵前的咖啡一推,從包裏拿出一張一百塊錢放在桌上,說道,“那個錢是我要給奶奶住院的,誰都不會借,當然,我自己也不會動。”
說完,起身就走。
到門口,秦昭民也追出來,哀哀的說,“佳淇,我不是問你要,問你借,公司最近資金實在周轉不靈。”
“對不起,不可能。”我拒絕的斬釘截鐵。
奶奶現在一個月十幾萬,說實話,我自己賺根本不可能賺這麼多。
所以這些錢,決不能動!
“佳淇。”
“秦先生,您還是叫我秦佳淇吧,您已經和我斷絕親子關係了,難道您忘記了?”
我剛說完。
秦昭民抬手!
“啪”!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緊接著罵道,“秦佳淇,你別給臉不要臉!那房子是用秦家的錢買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