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麵不遠處,有個人也往我們這個方向走。
紀擎軒。
隔著這麼遠,我都能看見他臉上不悅的表情。
甚至還帶著一些慍怒。
身旁的謀向禮嗬嗬發笑,“唉,這就追來了。”
葉澤走過來,看了看我,有些為難地說,“秦小姐,您怎麼也在這裏。”
“我來送謀老師。”
我客客氣氣的對葉澤說到。
隻是客套一下,紀擎軒已經走到身邊了,黑眸冷冷的掃向我,問了和葉澤一樣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裏。”
我也用一樣的回答還了回去。
“送評委是舉辦方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到你了?”紀擎軒似乎對我的行為頗為不滿。
我還沒懟他,旁邊的謀向禮就笑著搖頭,“哎呀,萬萬沒想到,我都一個老頭子了,還能讓人吃醋,”
說完,周圍馬上陷入尷尬的氣氛。
明白人都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我也明白以紀擎軒的占有欲,這會他算是在吃醋。
盛飛尷尬的笑了笑,“行了,老謀,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行。”
謀向禮從領子上取下墨鏡戴在眼睛上。
扭頭看向紀擎軒,指著他說,“年輕人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謀先生,您該走了。”
紀擎軒站在那,表情始終如一。
似乎根本沒有被這句話打動。
謀向禮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行吧,老頭子我是年輕時候吃過虧,才好心勸你一句,既然你不愛聽,那就當我多管閑事。”
說完,就坐進車裏,關上車門。
等盛飛也上車,轎車發動,就走了。
看著轎車離開,我轉身也準備回房間,剛走幾步,紀擎軒就走到我旁邊,開口,“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和他走了。”
“紀總想多了。”我聳聳肩,“我就是來送送謀老師的,畢竟我還是擎天的員工,這次大賽雖然隻是三等獎,但也好歹有十萬獎金,還沒到手,我是不敢忤逆您的。”
“十萬?你稀罕那十萬?”
頭上傳來紀擎軒的聲音,雖然有些冷冷的,但不難聽出中間夾雜著慍怒。
我無奈一笑,“缺啊,可缺了,我和紀總您不一樣,分分鍾幾百萬的生意,和秦佳夢也不一樣,不會沒臉沒皮的什麼都不做,就問男人要錢。”
紀擎軒微微沉默。
良久才開口,“如果你缺錢就告訴我,這不是你問我要的,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
“紀總,不用了,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賺。”我想了想,又說,“隻是我希望紀總明白,我賺的錢都是靠我自己雙手賺的幹幹淨淨的的錢,也請您不要妄加揣測,給我留一條活路。”
我說完的時候,本來站在我身邊的紀擎軒明顯頓了頓。
這一次,我是真的決定離開了。
不就是紀擎軒?不就是愛了十幾年。
那又如何?
他對我不好,我就不可能熱臉去貼冷屁股。
第二天一早,我跟著同事一起坐飛機離開,雖然中間秦佳夢假惺惺地邀請我和他們坐私人飛機回去,我還是拒絕了。
曾經我覺得坐私人飛機很棒。
可我也知道,那個世界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