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入侵者是四人後,壬生狂四郎就已經隱隱有所預料。
但當他再一次看見那個仿佛渾身由罪孽組成的汙濁之人時,心中的憤怒仍然無法遏製!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災信使再逃跑!
絕不會讓他再一次‘並不是你贏了,而是我不想玩了’這句話!
你不想玩了?
那我偏偏想要玩殘你!
因此當災信使一行人走到下方墓道,狂四郎拔出大太刀,震開纏刀繃帶,出手便是大招!
「浮舟」!
赤血靈能化為滔血刃,撕裂地層,斬滅眾生!
就讓此處,成為你的墳墓吧,我的一生之敵,災信使!
“幽鬼竹仙,退!”
取名短的好處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茶修一邊吐出五個音,一邊轉身抱起希路達就跑。希路達此時也不複笑容,表情專注,任由茶修抱著自己跑,她趁機會雙手十指互相捅穿,柔夷輕舞,拉出數十條鮮血絲帶!
血痕對赤芒!
以攻對攻!
就像無數弓弦崩裂般,血痕被赤芒連斬十多條,崩出絲絲寸斷的聲音,然而希路達雙手往裏一握,崩裂的血痕重新連接,貫穿了赤芒劍身!
轟!
劍芒的爆炸瞬間令這座古墓發生連鎖反應的倒塌,而且與此同時,茶修聽見其他地方也傳來崩塌的聲音,仿佛上麵整個地層在塌下來!
‘想活埋我們?’
茶修轉頭看了一眼位於上方墓室的狂四郎,心想這裏的指揮官另有其人,狂四郎這種莽漢哪裏會掀地板這等謀略。
隻是狂四郎不是在鍾乳洞裏的嗎?怎麼一周不見,就工作調動到古墓裏了?
下次再見,怕不就是在非洲了。
其實茶修也預料到,這一路上的魔都是為了引誘他們進入古墓深處,但他們的目標也隻是擊殺50隻魔或者鏖戰15分鍾,隻要有機會達成目標,他們就能直接離開。
魔有可能血賺,但他們絕對不虧。
但茶修隻是沒想到,魔居然不跟他們打,直接掀地板弄垮整個大墓,就為活埋他們四個人!
‘這樣下去不行……賭一把吧。’
茶修忽然停住腳步,伸手拉著在前麵奪路狂奔的竹仙,他身後的幽鬼也隨之停下來。兩人又著急又疑惑地看著茶修,但茶修這時候卻是看向狂四郎的方向,大聲道:
“既然這次是你不想玩,那我們就下次見了,壬生狂四郎。”
“不!”
狂四郎雙眼如血火燃燒,冷冽的臉扭曲得如同木梁之紋,發出淒厲的狂嘯:“留下我的坐標……和你!”
遊竹笑忽然打起精神——‘我的坐標和你’?在戰場上得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茶修冷聲道:“你是那根指骨?那就是坐標?感謝你的答案,我們可以回去交任務了!”
他知道坐標!
他的目的是坐標!
他想拿著坐標逃跑!
他有這個能力!
狂四郎回想起上一次災信使在他麵前上演了一次‘溶於空氣’,從包圍中直接蒸發消失,他自然認為災信使現在也依然擁有這種能力——怪不得災信使敢孤軍深入,肯定是擁有保命的能力!
何等膽,何等懦弱!
居然做好逃跑的準備才上戰場,你當神聖的戰場是什麼?王者峽穀嗎!?
有死之榮,無死之辱!
哪怕不是為了坐標,也必須給予這種人以罰!
眼看著災信使一行人就要在泥石的‘掩護’下安全撤退,狂四郎忽然渾身燃起紅色蒸汽,重重一跺腳,發出一聲清脆響亮的命令:
“狂,拔刀!”
與此同時,分處於古墓不同地域的七十二名魔武士,他們的心髒猛地發出一聲跳動,他們的背甲浮現出一個赤紅色的‘狂’字!
用刀的,斬。
用槍的,刺。
用銃的,射。
他們朝著被牆壁阻擋的方向,毫無遲疑地燃燒靈能,發出自己最強一擊!
劍之所向,燃我破敵!
與此同時,狂四郎頭上忽然出現一柄倒懸的赤紅劍,劍的靈能如同實質般澎湃浮動,纏繞到狂四郎身上,令他的太刀血光幾乎燭照萬裏,無窮殺意吹拂整個古墓!
先鋒指揮官這一職位,並不僅僅賦予權力,而且還賦予暴力!
當士兵燃燒靈能時,身為指揮官的狂四郎也會獲得極大增益!
他壬生狂四郎的刀,同樣也凝聚了無數人的希望!
“斬!”
四麵八方的靈能攻擊,如同深海漩渦亂流般席卷殺向茶修等人所在的區域,但因為岩層阻擋並無太大影響。然而壬生狂四郎這一刀,卻是斬斷萬物,碾碎凡塵,無法阻擋!
希路達急促地抱怨一句:“你惹他幹什麼啊!這我可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