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義笑而反問：“你家裏很有錢？”
黃嫻苦笑一下，道：“我雖家窮，但也不能讓少爺救了人還要吃虧，無論如何，還請少爺酌情收些費用！”
路義略作思量，誆語道：“我向來出診有個原則……未痊愈便不收費。這樣吧，過幾我再來複診，若令尊徹底好轉，那時再付診費也不遲。
好了，你且回去吧。”
黃嫻卻信以為真，但並未立即離開，而繼續怯怯問道：“那不知少爺收費幾何？還請報個準數，好讓我回去籌備。”
路義隻好信口開河道：“呃，那就準備一顆紅晶石吧。”
然而，這下可把黃嫻愁壞了，一顆紅晶石對於路義來如同垃圾，掉地上也不一定願意去撿，但對於她來，卻是一家人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這麼多錢，幾時間內往哪去湊呀？
路義自然看出少女愁苦之色，於是道：“姑娘別給臉色我看呀，沒錢可以先欠著，以後啥時候有了再給就行了嘛。笑一個，走吧。”
黃嫻被逗得哭笑不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於是順意笑笑道：“少爺寬宏仁厚，令女子感佩！既然如此，我們也隻能暫時虧欠少爺了！”
稍頓，黃嫻接著問道：“少爺醫術高明，不知對體臭奇症又有沒有把握治好呢？”
路義道：“害，體臭稀鬆平常，哪算得上奇症，也根本不算疾病，治不治也無所謂，身邊的人習慣就好了。”
黃嫻道：“若十丈之內，臭得生人勿近，而近者不能呼吸，不然便被熏暈……試問少爺，這算不算疾病，又要不要治呢？”
路義聽得來了興致，道：“哎，臭到這種程度，倒還真是個奇症。告訴我那人在何方，讓我瞧瞧去。”
黃嫻卻歉意扶手一禮，道：“請少爺見諒，實不相瞞，我這是利用少爺去賺錢呢！”
路義更好奇了，道：“何出此言，願聞其詳。”
黃嫻道：“城北富商石百萬，家財萬貫，有一獨女名曰石汾，年方十八，美豔絕倫。可惜生體味奇臭無比，人不可近，縱然終日沐浴熏香亦難掩半分。故雖及納聘之年，仍不得佳婿來尋。石百萬曾遍訪名醫為女兒診治，惜皆無功用。於是，近日散布榜文，懸賞能治此症之醫者。若能根治石汾之奇症者，賞金一千紫晶石，即是介紹人也可得一百紫晶石。
事情便是如此由來，實在自感愧疚，隻願少爺不要惱氣，我也是窮得沒辦法了！”
路義卻笑道：“這樣的好事何不早，快帶我去，咱倆一起發財！”
少女開心壞了，不由得憧憬起拿著一百顆紫晶石的美好畫麵。
……
路途頗遠，路義隻好雇了一輛馬獸車代步，閑聊間過了一個多央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石家大院門前，幾個家丁正把一個男人抬了出來。
那男人兩眼上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路義和黃嫻走上前去，自然好奇詢問是怎麼回事。
一名年紀較長的家丁不好氣的答道：“這個醫師不自量力，硬要不作防護就走近我家姐問診，結果一句也沒問著便昏過去了。唉，亂逞強他也不是第一個啦，我們也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