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心睡著了。
被月光包裹著，輕輕漂浮在空中，橫臥在空氣中，月光裏，仿佛躺在床上一般安靜，一頭黑發此時變成了剔透的銀發，柔順膩人。
顏煦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麵。
他卻沒有絲毫驚訝，眼裏是了然的平靜。
“終於發現了呢。”顏煦輕聲說，“對於自己的屬性，果然還是自己發現才好。”
看著睡顏甜美的莫無心，顏煦眼裏有無可比擬的溫柔，聲音也如南國的晚風吹過臉龐一般，令人舒服，他說：“晚安。”
第二天，莫無心起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正常地躺在床上了。
“咦？”莫無心揉揉眼睛，“昨晚應該不是做夢吧？”她看了眼床頭的那杯水，滿滿一杯沒有動過，是她昨晚倒的。
“那麼，應該不是夢。”莫無心點點頭肯定自己，然後笑起來，“我居然是夜之屬性，真酷。”
難怪她成年的時候，跑出外麵的時候，都是夜空。明明是在早上舉行的呢。
莫無心又想起夢裏那位少女，她讓自己“好好愛他”的意思是，那位少女已經死了？
“啊，對呢……”莫無心恍然大悟。
她記得自己成年時，顏煦來救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少女同樣倒在血泊裏，少女在聽到顏煦的喊聲時也抬頭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時的顏煦也去救她了，但是並沒有救到她？
所以，顏煦才那樣拚盡全力地救自己，害怕自己變成魔族少女那樣嗎？
莫無心歎了口氣，心髒再次傳來緊縮的痛。
“在想什麼？”顏煦突然出現，敲了敲她的頭。
莫無心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著他。顏煦調笑道：“幹嘛？那麼失落的樣子。”
“沒有啊！”莫無心立刻撒謊。
“喲，騙人。”顏煦不相信，“我還不了解你嗎，撒謊的樣子一眼就看得出來。”
莫無心噘嘴：“我沒有撒謊。”
“行吧，假裝你沒撒謊好了。”顏煦聳聳肩。
“喂！”莫無心揮揮拳頭。
顏煦笑著躲開。
“今天不去嗎？”莫無心問，“找魂珠。”
顏煦搖搖頭：“休息一天好吧？也忙活了大半個月了，你現在剛病好，休息一下。”
“不需要啦。”莫無心拒絕，“我身體可好了。我們快點把魂珠收回，才沒有後顧之憂啊！而且，現在其他區域的人都在受苦喔。”
顏煦笑道：“對，你很有道理，可是該休息的還是要休息，對嗎？”
“不對！”莫無心非要和他對著幹。
顏煦捏住她略帶嬰兒肥的臉：“嗯哼？”
“哎喲！好痛。”顏煦其實並沒有用力，但莫無心立刻誇張地叫起來，“嗚嗚，你欺負我——居然虐待我！”
顏煦笑得無可奈何，隻好鬆開手：“鬥不過你。”
“嘻嘻，那就聽我的，先去找魂珠，好不好？”莫無心咧嘴笑。
“不好。”顏煦拒絕。
“啊——為什麼啊！”莫無心不滿地大叫，臉上滿是‘不開心’的情緒。
顏煦歎了口氣：“真的要我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