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初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有武功的優勢,反正等到他們趕到景家的時候,被告知某個人已經連夜去邊疆了!去邊疆了!邊疆了!疆了!了!
景澈也不是那種膽小懦弱的人,隻是一碰到左佑他就有點犯迷糊。轉身離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醒來之後他就刻意不讓自己記起來那些事,身體漸好之後也沒像以前那樣急著去戰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躲避。躲避那些曾經想知道,如今已知道,現在卻又不想知道的真相。怎麼算都沒曾想過會在這裏遇到他。一個敵對之國的軍師,居然就這麼跑到了對方的都城。
相府今天也太熱鬧了吧!這是看門的小廝在心底發出的感概。先是一些公子三三二二的過來探望少爺,又是一群大人來拜訪相爺。最後天都快黑了少爺騎著馬就說要回邊疆去了。結果少爺剛走,封大人和張家的公子就過來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倆位,又來了一位公子也說是要見少爺。還好,相爺出來送客給迎了進去。不用自己再廢口舌了。真是,大戶人家就是事兒多。
左佑有想過這次過來可能會見到景澈的父母,但是沒想到會見不到他景澈。在妓院等是因為了解到他的行程,卻沒想到他見到自己就轉身離開。如果不是有人叫他的名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來了。留給他的隻是一閃而逝的銀白和一道背影。他是上午才趕到這裏,下午才得到的消息。他知道他的臉受了傷,卻不曾知道已經到了需要戴麵具的地步。景澈啊景澈!你會恨我嗎?
南冥右相景家,比他想像的還要莊嚴。右相景旭陽,也比他想像的要和善。前者是他在進入這扇府門後得出的結論,後者則是在與其談話中得到的結果。
他說自己是景澈在邊疆認識的朋友,老爺子盯著自己左看右看就是不說話。
他說自己聽聞景將軍重傷特來探望,老爺子說就是臉毀了腿殘了而已,不打緊。
他說還是想見一下景澈才能安心,老爺子說真沒事,他都能騎馬跑了,現在估計都到城外郊區了。
他坐不住了要追出去,老爺子一把拉住他說來者是客,休息一夜再走。
他推辭不得,老爺子又拉著他吃飯喝酒說了一大堆話。
他說自己真的要走了,老爺子笑笑揮手作別。
左佑不得不感概一下,景澈的騎術是真的不錯,身體恢複能力也是真的不錯。總之一句話,他沒能追得上。連夜趕路,時間縮半,他還是沒有追上。
看著前方燭火闌珊的營地,左佑選擇了轉身離開。也是他逼得太急,忘了曾經自己在戰場上對他視若無睹,忘了曾經自己看著他受傷無動於衷,忘了曾經自己騙了他五年卻理直氣壯。縱然事實並不是這樣,但是造成的結果是一樣的,至少在他看來應該是這樣的。最初的目的是什麼,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怎麼能讓他理解?
帳外人躊躇不安,帳內人心思泛濫。
連夜的趕路對景澈來說並不是沒有傷害,畢竟是受過重傷不久的人。不停留,隻是對他的了解和對自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