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路遙飛快地捏住他的下顎,往他嘴裏塞了條毛巾。
做完這一切,才溫聲開口:“我對幕後主使沒有興趣,倒是對你的武器、道具,很有興趣。”
然後,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端詳一番:“嗯,品相不錯,我收了。其他東西呢?你是現在拿出來,還是,等我挑斷你的手腳韌帶再拿出來呀?”
幹淨和聲和氣的口吻,像是與人聊天一般。瓷白的素顏在燈盞映襯下,顯得幹淨可親。
路遙見劉振眼中雖閃過遲疑之色,可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路遙悠悠的笑開。
一抹刀光閃過,血腥味在車內蔓延…
劉振悶哼一聲,額頭青筋必現,左腿不由自主的痙攣。
“為了迎接你到來,我今天可是撐著傷體,將車上鋪滿了厚厚的毛毯,就是怕弄髒自己的地盤。”
還是那樣不疾不徐的語速,可配著刀鋒上無聲低落的鮮血,無端生出森森寒意。
纖細的手腕一轉,匕首貼近另一條腿後跟的三角韌帶。劉振盯著路遙,眼中驚懼之色爆增。
路遙像是沒看見他飛快眨動的雙眼,手起刀落,劃斷了另一條韌帶。
車內的血腥味更濃了……
漂亮的麵龐濺上一滴血色,聲音依舊柔和:“給不給?”
劉振眼中懼怕和恨意交雜,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痙攣…
“哦,恨不得殺了我呀!”路遙屈指一彈刀鋒,發出‘叮’的聲響。現在的她,對人體筋脈、骨骼、肌肉了如指掌,指哪切哪。
刀尖在劉振身體的各個要害一一停頓,路遙嘴角的弧度加深:“接下來是手筋了。別急,還有眼珠、耳膜、聲帶…今夜,必讓你不虛此行!”
冷汗浸濡劉振的衣衫,滲進毛毯中。
路遙貼心的安慰道:“你放心,等你真的撐不住時,我會用治療藥水給你續命的。保證你能完整的體驗一番,咱們接著來…”
從等待空間起,路遙就表現的不太好鬥。再加上她氣質柔和,說話溫婉,在預備役眼中,是最好拿捏的。
誰能想到,此女是個披著羊羔皮的惡魔!
她能一邊與你柔聲細氣的說話談天,一邊幹淨利落、有條不紊的施/虐。如此反差,更是令人打心眼裏感覺恐懼。
寒光閃爍的匕首尖停在他的眼皮上,劉振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他緊閉著雙眼,快速地搖頭。
“別隻顧著搖頭,東西呢?有前車之鑒,我不可不敢拿下你嘴裏的毛巾。”溫柔的聲音再度撞擊耳膜,在劉振耳中變成惡魔的低語。
鋒利的刀尖在眼眶中輕巧一轉,路遙的手很穩,眼珠與眼眶完美分離。
劉振喉嚨深處發出絕望的震動,濃稠的鮮血從窟窿中湧出…
“瞧!你右眼珠子。”
劉振隻想逃離這個聲音。
“來,倒點治療水止止血。接下來,就輪到右耳朵嘍~”
僅剩的一隻眼睛隻剩恐懼,他們都看走眼了。這是隻以漂亮溫婉為畫皮的惡魔,不能惹。
劉振此時隻求速死,他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一股腦將隨時空間裏的東西,全都掏出來丟在地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我的命,總得付出些代價才好。”
路遙收起匕,控製墨藤送他上路。
她將戰利品、屍體和染血的毛毯收入空間。吹息燈盞,打開門窗通氣,盤腿打坐到天明。至於屍體,放在隨身空間又不會腐爛,等以後找機會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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